“我、我不会……”姜益的答话都是颤抖的,仍在辩驳,“这、这只是亡妻做的一个寻常荷包!也许,也许!”
姜益一咬牙,大声喊道:“说不定是你们方才把我荷包拿走的时候,在上面施了妖法,又把这些官银放进去陷害我!”
这话一出,在场人还真的分析起来。
平心而论,倒也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丹娘细眉微蹙:妹子自小就很会诈人!
冷练如也在心里盘算:自打认识伤槐后,她确实惯会诈人的!陷害下姜益套出真相,倒也是伤槐惯会的!
一时间,落在叶伤槐身上的眼神都很复杂。
叶伤槐轻哼:“陷害你,还用这么麻烦?直接把银子搬你家里去不就得了!”
“不可能。我家,我家轻易进不了的!”姜益下意识反驳,又在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咳嗽一声想要遮掩过去。
叶伤槐轻笑:“这你说得倒是真的!也难怪你那么大的宅院,只丁点人在里面当差,寻常富贵人家的护院什么的一个都没看见!”
她把玩着手上的荷包,又道:“不过,今日我去了你家一趟,把贴在你家大门房梁后的符纸撕下来了,你家,已经不是铁桶了!”
姜益大惊失色,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指着叶伤槐直抖:“你、你、你怎么知道那张符纸!”那是他的秘密,这世界上只有他和那个人知道那道符的存在!
叶伤槐歪了歪头,俏皮道:“我自然是不知道。不过芸娘跟着你从知府衙门出来,跟到你女儿家看了你一晚。第二日,又跟着你去了商铺、商户、明月楼,那么多地方她畅通无阻,偏生被挡在你家门外,寸步难行!”
冷练如已经明白过来了:难怪伤槐一早就要去姜府!
她这么想着,忍不住抬头去看上座的齐王。这一看,她的目光就撞进了一双满是戏谑的眼睛里。冷练如一怔,轻轻一颔首,才将目光看回叶伤槐身上。
齐王该不会……以为她知道伤槐为什么要去姜宅吧?
姜益哪里料到齐王去他府上,暗地里是为了撕他家的那张符!一时间,他气得满脸通红,口齿也不利落了,结结巴巴质问道:“凭、凭什么、撕、撕我家的符纸!我在、在家里贴、贴张符,又碍、碍到谁了!”
叶伤槐挑眉,喃喃道:“盗窃赈灾银的嫌犯进了民宅,我看到这民宅上空笼罩着一层黑雾,就知道是有妖道施法。我是为了民宅里的人安全,才找出那妖法的源头,撕了那张符纸。”她无辜地看看众人,摊手。
“看来我是好心办坏事了。”她耸耸肩,不在意道,“无妨,等此件事了,若你有需要,我再将那符纸重新贴回去。”
姜益再也挑不出叶伤槐的错处,眼睛都气红了。又恍然想到自己当下的情形,不由得目光一黯。
叶伤槐却不放过他:“如此,这荷包你可以打开了吧?也好看看里面到底藏了多少官银,看到底是不是我们诬陷你了。”
姜益面如死灰,重新跪了回去,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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