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剧一手拿着剧本一手摸着自己带着胡茬的下巴,提完自己的要求后笑着看楚伊莲的反应。
你可真够狠的,上来就让我试这种不是正常人的片段。
楚伊莲默默的想着这个编剧的脸,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以后得好好感谢他。
她的印象里搜索不出来这个人,对照了好几张脸都没找到原始数据,都怪自己之前看剧情看的不仔细,动真格的时候真是耽误事儿。
心里给这个编剧挖个坑扔里面。
楚伊莲胸有成竹的笑着说“行,没问题。”
不就是演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吗,好说。
“好,我很期待呀。”
旁边的副导演皱着眉瞥了一眼编剧,心里很不舒服。
这个编剧在业内的口碑还是很不错的,但是今天这种偏爱也太明显了,都不遮挡一下。
对刚出去的许安妮就赞许有加,坚持自己的看法就差拍着桌子说:就是你了。
那个许安妮转了一个圈,扭了个腰,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台词就过了。
副导演心里有了猜测,上面的投资人是不是已经内定了角色了。
楚伊莲在旁边拿了一套宽大袖子的戏服套上,把快齐腰的长发揉的乱七八糟。
实际上她的记忆可比原主要强多了,说台词背会了那就是一个字都不会错的。
不就是演吗,前世没事儿她就刷剧,来这么一段放飞自我疯癫派的还不是信手捏来,她压下自己的紧张,只当那些看自己表演的人都是南瓜,一群南瓜有什么可怕的。
原书中这本古风剧的这段剧情就没说多少,只提了一句试镜失败就一笔带过了,也就是今天不管她这个楚伊莲能演成什么损样子,大概率都是不会过的,那就让自己好过点就行了。
剧本她看了好几遍,这段可算是通篇中最惨烈的一段,她如眼的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她躲在城中的角落,想要在雨夜中趁乱溜出城外活命。
在她开始前,刚刚坐着低头的编剧叫来负责录视频的一个助理。
楚伊莲闭上眼睛,想象这那样让人绝望的场景,慢慢睁开双眼,她微微瑟缩弓着身子,畏畏缩缩的全身有些发抖的看着周围,低垂着眼睛,生怕被人认出来自己是谁,她蹲在地上摸着地上和着雨水的泥往自己的脸上和衣服上摸着,自己看起来更像是流民或者乞丐。
小心翼翼的走到离城墙最近的街角,只要走过去就能出去了,她兴奋的睁大眼睛,可就在她抬头看到那里挂着的是平日和自己嬉笑玩笑的家人的尸体和头颅的时候,眼睛里的眼泪无声的流下来,张开的嘴唇颤抖着,她怕引起城中巡逻兵的注意,又躲进了阴暗的拐角,两手捂着自己的自己的嘴巴,全身颤抖着,眼泪不停的从眼眶里流出来,她想喊却不能出生,一口咬在捂着嘴巴的左手上,额头青筋暴起,仰头看着那些尸体,她要记得现在自己看到的一切,自己要活下去,菜能有重新报仇雪恨的机会,眼泪流出的画面让人看了都心疼,那双眼中的红血丝挂着的滔天的恨意。
“好!!!”导演把从刚刚擦眼角的面巾纸放下来,有些动容的喊了停。
楚伊莲站起来,接过录视频那个小哥哥递过来的纸巾,使劲儿擦擦流出来的鼻涕和眼泪。
流眼泪不流鼻涕这种高级操作,她属实还不会,还好美人落泪是好看的。
“很不错,很有代入感。看来看剧本看的很透彻。”副导演不吝啬的夸奖,只要楚伊莲努力去想如何演戏,怎么演好戏,她还是一个不错的演员。
编剧只点点头没有说话,他没办法反驳,相比较自己的剧本还是会演的人更能参透里面的剧情要表达人物的情感。
最后还是那句常用语:回去等通知吧。
无奈楚伊莲也只有被挑的份儿,放飞自我之后的舒畅感藏不住的浮上她的脸,她笑眯眯的给所有看她表人的鞠了九十度的躬。
从试镜室里出来,苏梅一脸意外的快步走过来,一边从包里拿出随身带的梳子,一边拿着纸巾给她擦眼角。
“怎么样,难度大吗,你试的那段有这么激烈吗?”她怎么记着那段不用哭啊?这一出来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净,哭的也太惨了。
楚伊莲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轻轻的摇摇头,拉着她往外走,这边人太多,她不想说太多,看似不注意他们的人很多,眼角余光搜集了太多路过人投过来的小信息。
走出了试镜场,两人快步的走进自己的车。
楚伊莲刚坐上车,就看看自己的左手,大拇指那里自己留下一个不深的牙印,还好,过两天就会下去了。
“试镜的片段是编剧临时改的,我是不是之前得罪他了,怎么他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带着很大很大的敌意呢。
“估计在试镜之前和许安妮已经吃过饭了。”苏梅拉过她的手,轻轻揉了揉那个牙印。
“下回轻点,要是破了留下疤痕还的处理,以后可不许了,这还是试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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