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瞳孔一缩,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二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是我亲口听她和父亲商量的。前些日子父亲叫人打的婴儿床,为何不直接放到姨娘院子里?难道姨娘就没觉察到?”
“可是她已经有了齐哥儿!”
“谁会嫌膝下孩子多?何况母亲不能生养,自然膝下越多选择越好。”
陈姨娘痛苦不已,她沉默良久,看向薛又宁:
“二姑娘为何要和妾身说这些?”
薛又宁淡淡道:“自然是因为想帮您一把,咱们二人各取所需。”
陈姨娘捂着肚子,过了良久,才点了点头。
时间一日日过去。
广阳侯府上下看似如常,大家都相安无事。
这日,薛又宁捧着账簿给薛老太太看。
薛老太太坐在罗汉床上,翻着账簿连连称赞。
“这月的账目不错啊,铺子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些银子?比往日你母亲管着的时候还要多。”
谢见微就坐在老太太下首,薛又宁瞟了眼谢见微,眸色得意。
温声道:“我前阵子去铺子里看了几眼,按着自己的法子浅浅指导了一些,就好起来了!”
“不错不错,真不错,我往日竟没想到,宁姐儿还有这样的天赋!”
屋内人纷纷附和,三太太赵氏最近才放出来,看向谢见微阴阳怪气地说:
“这就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往后这侯府,还得靠宁姐儿,往日见微管家的时候,可从没松快的,动不动就要说没钱,怎么现在换成宁姐儿就有钱了,这可真奇怪啊。”
谢见微笑着往薛又宁看去。
“我也正想问呢,宁姐儿想出了什么法子,能半月挣出这么多钱来。你说一说,母亲也跟你学一学。”
“我也不过是……仿着现在时新的东西,让铺子抓紧了卖,也没什么稀奇的。”
薛又宁支支吾吾不肯说,薛老太太也不在乎,直夸她好。
薛又宁攥着薛老太太手说:
“祖母,现在府上已经度过危机了。我回看这一年,总觉得侯府有许多事不大顺,现在正好是年底,不如我们一齐去万佛寺上香祈福,一来为明年积福,二来也能扫一扫今年的晦气,您看如何?”
“嗯,倒是个要紧事。如今你当家,你来安排吧。”
晨昏定省散了以后,毓秀扶着谢见微回院。
说起方才的事便觉得古怪:“夫人,您说宁姐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年根儿底下不紧着过年的事忙活,上山进什么香去。”
“而且宁姐儿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弄到那么些银子的!”
毓秀声音压的很低,难掩惊讶和好奇。
“那几个铺子生意早不景气了,管事的嘴巴紧问不出话,奴婢总觉得那几个铺子,不过是宁姐儿找的,面上遮掩的罢了,她弄来的钱绝不是从铺子里来的。”
谢见微笑着讳莫如深,只告诉她:
“这些咱们都不必管,安生地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黄昏时,薛又宁将拟定一起去万佛寺上香的人名单,来拿给谢见微看。
除却几个主子,还有随行的侍从,要用到的马车,和一应行李吃食一类。
谢见微看了两眼,道:
“陈氏有孕,上山进香的路奔波,何必折腾?”
“这是陈姨娘主动来说,要跟着去的。说是想给腹中孩子,亲自求一个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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