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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蟾叫她说得面红耳赤,维持不住姿态吼道:

“住口!”

下意识抬手便要再打。

谢见微看准了时机,狠狠把刚才的巴掌还了回去!

薛蟾叫她打懵了,等回过神来时,谢见微已经不见了踪影。

薛又宁的案子接连审了三五日,放贷是板上钉钉,蓄意杀人却是证据不足。

这天,薛蟾正在房里休息,身边的侍从慌慌张张进来报信:

“二爷,侯爷来了!”

薛蟾忙坐起身,正要出去迎,广阳侯大步迈进屋,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巴掌。

薛蟾摔坐在榻上,愣了一息后连忙跪下。

“父亲!蟾儿不知做错了何事!”

“蠢材!蠢材!有什么事不能回到府上说,你在外头公然打你媳妇!你是连带着自己的脸,和我侯府的脸都不想要了!”

薛蟾震惊,广阳侯怎会知道此事。

他问:“父亲,可是见微和您说了什么?”

“还用她说!你们那日的事被人瞧见,如今半个京畿的人都知道了!”

薛蟾脸色一青,站起身说:

“我那日是事出有因,何况她也打回来了!”

“她也打你了?”

“是啊!儿子这几日告假,都不敢……出去见人……”

广阳侯揉着山根,频频叹息。

薛蟾:“她把宁姐儿教成这样,我只打她一巴掌,已是十分宽容了。”

“蠢材,此事若真是她主谋,你如何打都行!可你们,前脚夺了她的对牌,不让她张口,现在出事了都怪在她头上,你也和她做了多年夫妻,她是软柿子吗?”

薛蟾拧眉沉默。

即便不是软柿子,往日的谢见微也是柔情似水的。

就拿这次的事说,换成以前的她,早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可如今……

薛蟾乖乖示弱:“父亲,儿子知错了……”

“罢、罢,夫妻没有隔夜仇,你去好好哄一哄她,别真的生了嫌隙。明日你再亲自出去,挑拣些首饰回来给她赔罪。薛又宁的事,还要让她去张罗。”

广阳侯府和顺天府尹交情不深。

倒是谢家,和杜家有过往来。

薛又宁杀人的事虽没判定,但她放印子钱,按照律法是要徒三年的。

薛蟾:“是,儿子知道了。”

薛蟾接连几日往饮绿轩送这送那。

什么衣裳首饰古董字画,全都被毓秀甩进了库房里锁起来。

直到这日,丫鬟通传他又来送东西。

这次递进来的是一盘藕粉糖糕,和一个小孩玩的拨浪鼓。

谢见微拿着拨浪鼓转了转,淡淡道:

“让他进来吧。”

毓秀将人领进了屋里。

薛蟾衣着不似往日风度翩翩,衣摆和袖口上沾了些面粉,身上油烟气味也比较重。

他坐下后便温声问道:“晏晏,藕粉糖糕你尝过了没?我多年不做了,也不知味道比之往年有没有改变。”

谢见微看到这些东西,就知道薛蟾今日是来打感情牌的。

她让人进来,并不是心里动容。

谢见微拿着拨浪鼓递到薛蟾眼下,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代平安如意谢谢二爷。这个拨浪鼓是他们离世后,二爷身为父亲给他们的第一份礼物,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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