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长得五大三粗,身子有一块门板宽的婆子走到姜和面前。
姜和蹭的站起来躲开,站到一旁指着剪秋道:“你放肆,竟敢让粗使婆子碰我!”
剪秋客气的笑了笑道:“格格不想让粗使婆子碰小主,便跟奴婢去一趟吧,省得这些婆子弄疼了小主。”
姜和见剪秋笑面虎的姿态,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跟我说话,可是仗着侧福晋的势力?我要回了贝勒爷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剪秋眼眸中略带嘲讽:“格格就算要告奴婢,也要先去了瑶华院再说!”
且看你还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你!”姜和气极,自进府以来她还没受到过这样无礼的待遇。
剪秋不愿意再跟姜和继续拉扯,给身后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两人走上前去一人抓着姜和一只手,摁着肩膀。
紫苏见到这一幕已经傻眼了,还知道要维护自己的小主,怒呵道:“你们竟然敢这样对待格格,贝勒爷知晓了定不会放过你!”
剪秋不紧不慢的说道:“贝勒爷会不会放过我,也是后边的事情,眼下还要请紫苏姑娘把姜小主的药包带上跟我一起去侧福晋那。”
见剪秋的态度如此强硬,更是直接让粗使婆子押着自家格格。
紫苏就算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对,多半是侧福晋怀疑她们格格,这药包是万万不能交出去的。
“府医给格格开的药已经喝完了,哪里还有什么药包!”
剪秋冷笑:“紫苏姑娘这是在哄我不成,我看了药堂的记录,这个月十五你们玲珑阁的领了半月的药,今儿个才二十一,就喝完了?”
紫苏大惊,额头冒出冷汗,急中生智说道:“那煎药的小侍女,年岁小爱偷懒,给格格煎药都打盹,煎坏了几副汤药,这药包昨儿就没了,今我正要重新去领呢!”
“哼,我瞧你是看着我好糊弄不成,煎坏一副两幅便罢了,还能日日煎坏?你既不肯说实话,那就恕请格格恕奴婢冒犯之罪了。”
剪秋对着姜和行了一礼,跟身后的小侍女吩咐道:“ 你们去姜格格的屋子里找找,务必要把这药包找出来!”
“是!”
剪秋身后小侍女们分开走到里屋各处翻找。
姜和怒不可遏,气得全身发抖:“你你你!我定要回了贝勒爷杖责你八十大板再卖到勾栏院里。”
“姜格格可是气糊涂了?奴婢是侧福晋的贴身侍女,从镇国公府陪嫁进来的丫头,奴婢的身契可是在镇国公府里。”
剪秋的言外之意,即便贝勒爷生气也就只能责罚她而已,卖到勾栏院里没有身契是不可能的。
说罢,侍女拿着一沓药包走了过来:“剪秋姐姐,药包找到了!”
剪秋睨了一眼姜和:“那便走吧!”
瑶华院
宜修派人将宫里的章太医请了来在后厅候着,又让府里给姜和看诊的张府医坐在前厅。
剪秋带着一干人进了前厅,给宜修行了个礼:“夫人,奴婢已经把姜格格和药包带了过来,这是从姜格格的玲珑阁搜出来的药包,只是不知道这药是不是姜格格平日吃的那副。”
剪秋将手里的药包呈上,宜修看了一眼对着章太医说道:“还劳烦张府医看看这药是不是姜格格的。”
张府医微微点头,打开药包,用手指翻了翻药材回道:“这确实是臣平日里给姜格格开的药方,只是这里面少了一味药材。”
“喔,少了哪一味药材?”
“是三棱!”
此话一出,姜和脸色一白,知道这事情多半是暴露了,但她还不想就此认命。
怒骂张府医:“你莫不是跟侧福晋串通了陷害本格格不成?把这药包里的药材有的说成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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