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晓晓就是个刚毕业的社畜,上班时累成了狗,回家的地铁上听书就成了最好的消遣。一本古言听了两遍,还意犹未尽,又点开了第三遍。
主角与配角都有意难平,世间之人,谁又没有呢!
她不同情他们任何一个人,起码在作者的笔下,他们都光鲜亮丽地痛快活了一把。唯有一个小丫头,令她揪心。
小丫头是她娘的独女,却不是他爹的唯一。
她娘绣工好,拼着命地干活,供养她的渣爹读书考功名。渣爹也争气,考中进士,后又成为国子监的一名博士,在全国最高学府里教书育人。功成名就后却娶了新人做平妻,只因新人家里有钱,能让他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给婆婆送终后,她娘带着小丫头跑到京城来认亲。人都来了,渣爹不能不认,但也没想过把她们接回家。买了处破房子,把母女安置在京城郊外,每个月给一两银子的生活费,便不再过问,让她们自生自灭。
惨的是,亲娘病重也活不了多久,在把亲娘安葬后,小丫头跪求到国子监外,迫于舆论压力,才被渣爹带回了家。她以为从此有了安身之处,谁知这才是她真正苦难的开始。
继母的虐待书中没提,反正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不会被善待。最无耻的是,他们把十三岁的小丫头卖给了一个老鳏夫。若那人良善,也不算什么,谁知竟是个丧心病狂的。老鳏夫玩够了,觉得无趣后,就把她卖进了花楼。进了花楼也不得安生,死于陷害主角的一场阴谋中,还是生生流血疼死的。
这是翁晓晓见过的最惨工具人,对这个丫头的遭遇一直耿耿于怀。
......
今天又加班两个小时,翁晓晓脚步虚浮地迈进地铁,听着小说,竟然睡着了。可再睁开眼,却不是地铁车厢里......
黑乎乎,啥也看不清楚,连忙起身,朝着光亮处跑去。
“笑笑,你醒了?”一个女声传来。
笑笑?
“好些没有?咋不穿鞋子就跑出来了?”女子看见光着脚的翁晓晓,着急地喊了一声,就跑进了屋。
蒋笑笑?!
莫不是她同情的那个小丫头?
不是这么狗血吧,她穿书了?!
“娘?”她试探地叫了一声。
“哎,来了。”女子提着一双布鞋出来。“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去。”
翁晓晓感觉头更晕了,摇摇头,这会儿她可没心情吃东西,试探着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头有点晕。”
女子扶着翁晓晓坐在板凳上,一点一滴说给她听。
听完,翁晓晓脑子嗡嗡作响,她没心情关心别的,只是确认了一件事儿,她的确是穿书了,穿成了她最同情的蒋笑笑。
名字虽好,却从未笑过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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