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兰刚来许家没多久,就被许知意逮住过一回,她在厨房里和新来的帮佣阿姨说岳清是女强人,为人太好胜。
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她嘴碎又搬出了自己的那套,说女人还是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才好命,才有夫缘,岳清就是太强了,所以夫缘薄。
当时,许知意听了,丝毫情面没顾,劈头地骂了她一通,还炒了那一起附和的帮佣。
有了这一层不愉快,林巧兰能避开她就避开她,知道她从西班牙回来了,就尴尬地一整天躲在房间里没出来。
现在夜深了,被肚子饿醒,她出来找东西吃,又遇上了许知意,脸色尴尬,问候的时候带着点试探。
可许知意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一趟,还是说过了两年成熟了,人温和了许多,当面也没以前那么给脸色,也叫了她一声兰姨。
所以林巧兰就留在了餐厅,一整天闷透了,逮着个顾北森从旧时五丰的风土讲到了宜庆城市人的冷漠,然后又从他的父母在五丰救山火讲到了现在顾家经营的茶庄和酒庄。
......
一顿没停的输出,她吃完了夜宵,才心满意足地回房。
顾北森有礼有度地应答,表情淡,等送她回房了,才微扶着额,轻叹了一口气,松了脖颈和肩。
这天聊得比他在公司开一下午的会还累。
他走出客厅缓闭了眼睛,点了烟暂歇。
茶几上的烟灰缸被阿姨拿去清洗烘干了,没拿回来,他踢了垃圾桶出来,将灰烬掸在里头,人倦倦,但睡意也没多少。
低头不经意的一眼,就看见了那被许知意扔进垃圾桶的不规则玻璃碗。
刚刚和许知意的对话本来就停在了一半,于是他抬头看了眼二楼的房门,那扇门关得紧紧的,透着点主人的脾气。
许知意在房间里没睡。
手机叮咚了两声。
【雨停了,出去走走。】
【别第二次装睡,你演技没那么好。】
顾北森坐在棕色沙发里,手肘撑着腿,默默地点着烟,耐心无限长,一支烟抽得很慢,慢得只是消磨时间,放嘴边的次数都少。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二楼的房门才开,人从楼上下来,没看他,也没理他。
更没和他说话,径直走出门口。
顾北森薄唇边淡无奈,掐灭了手上的烟头,站了起来,抄着兜,随后走了出去。
雨是不下了,地面湿润,透着点寒气,灯光照下的地方水雾线在漂浮。
雅汇湾的别墅每一栋都临着湖而建,有八米假山石的是自家管理的湖,顺着自家景观往外走,是野湖,就是整个别墅区的中心湖,湖很大,绕着走,都有好几公里。
湖边,两旁树枝滴着水,有几声鸟叫,还夹杂蝉鸣。
两个人亦步亦趋,偶尔并肩,偶尔停下,夜晚的风有点凉,许知意抱着手臂,倔倔犟犟地,不肯说冷。她踢了顾北森挡风,顾北森走在了前,两人走过石桥,往风不吹的地方去。
第二天的清晨。
周司珏一大早就来了雅汇湾报到,拿着水果篮和燕窝人参,还带了一大捧琉璃纸包好的尹甸园月季,中间掺杂着绒球花,一大束,独占了一个沙发座。
昨天收到了许知意的电话,他整个人就收敛了萎靡,精心地拾掇了,头发精心用发蜡打理过,竖起前额发。
现在前庭是前庭,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恢复了干净清爽。
来到了雅汇湾,连气质都沉稳了不少,就是一个很标准的富二代小开,小小打扮,透着骨相的天生优越。
他坐在客厅里,等着许知意下楼,拘谨得一直在抚摸膝盖,手心里出汗。
“顾北森不在吗?”
每次来这个家的时候,小叔还能和他聊一聊公司或最近见闻,心态也能轻松点,今天周末却没看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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