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怔然,怀中之人柔软娇小,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时宜感觉他身体僵硬,她立起身坐回,周生辰心里突然怅然若失,他定了定神开口,“我们到船边吧,今晚月色很美。”
夜色朦胧,湖中映月,水面波光粼粼,几缕夜风俏皮的卷住时宜侧颜的鬓发。
周生辰见她发丝落在一旁,抬手为她轻挽到耳后,时宜眉眼带笑,两人一起静静在船边欣赏,至于是欣赏人还是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李云清见二人回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和三娘子还在伤感时宜长大了,想着晚上偷偷去瞧一眼时宜,
成喜本想拖着不让发现,可还是瞒不住。
漼文君知道后,有些头疼,虽然相信周生辰有分寸,但是女儿半夜同人出去,心下还是担忧极了。
时宜目送周生辰离去,身后传来一阵“咳”声,她看向阿爹阿娘,“阿爹阿娘,今夜让你们担忧的,是时宜任性了。”
李云清和漼文君深感女大不中留,两人也未训斥时宜,今天的事是宗主同意的。
数日后,宫里宣旨,令时宜同周生辰在开春时成亲,距离开春也就一个月了。
南辰王府送来聘礼,足足六十六台箱子,被众人一箱一箱抬进时,清河郡的百姓都看呆。
“我的个娘啊,这得多贵重啊。”
“哎呀,你懂什么,这叫做实实在在看重漼姑娘。”
周围的百姓窃窃私语,其实南辰王府本来没有这些的,是周生辰的十个徒弟,疯狂剿匪得了些财宝,凑了十几箱。
周生辰自己过得清苦,他手下的将士能捞到的油水少之又少,过往先帝倒是赐了不少东西给他,但除了不能送的,大多他都给将士和一些穷苦的百姓。
若非王府里的大管事周平惦记着他还未娶妻,留下了些许赏赐,只怕是这会也凑出来这些。
南辰王府,庭院的池水泛着波澜,一些红锦鲤在水中欢快的游畅,客堂里的年岁不惑的男子正在禀报。
“王爷,这是聘礼的清单,请过目。”
周生辰一一看完,发现只有六十六台有蹙眉,好少,“周平,只有这些了吗?”
周平心里无奈,“王爷曾救助过许多百姓,现今府里也只凑出这些。”
周生辰想起过往的一些救灾和平叛,好像是花费了许多,“只有六十六台,会不会让漼家难看啊?”
“王爷,大多户人家基本是二三十台,按宫里的聘礼规格,也不能超出这个数。”
若是宫中皇子娶嫁也是这个数,毕竟若是男方送得太满,女方反倒不好回带。
漼府,东南侧厢房,时宜同阿娘清点嫁妆,长长的宣纸上满满当当都是字。
时宜慢慢的清点着,越点越心惊,“阿娘,怎么数目如此多?”
“时宜,王府送来的聘礼也在上面,既然小南辰王如此看重你,那我漼府自然不能逊于他,连带他的一起是九十九箱,寓意你们长长久久。”
漼文君心里对此聘礼十分满意,她看中的是周生辰对时宜的重视,南辰王府的一些大致情况,漼氏有所了解。
“时宜,阿娘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能幸福安康一生”,漼文君抬手摸了一下时宜的头,
“知道你不用嫁到宫里后,阿娘心里是宽慰的,知道你要嫁给小南辰王,
阿娘又开始担忧,他终日在战场上,这天下一日不平,他便一日都不停,阿娘心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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