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跟肖阳青在肖家吃过饭后,才回的家。
回家之前还特意跑到李家转悠了一圈,特意看了看李家那个新修的窗户。
虽说离的远,可是黏土的颜色有区别,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看到没,真厉害,牛。武力才是硬道理,要不然还真容易受气呢。”
林微微一边走一边感慨。
肖阳青一手牵着小媳妇的手,一只手打着手电。
“咋说呢,这跟人生活的环境与所受的教育都有关系,
别说现在了,那后面……嗯,你懂得,不也是有家暴的新闻吗。
所以呀,这渣滓,啥时候都有。只不过是咱们知道不知道罢了。”
肖阳青小声地跟林微微咬耳朵。
冬天天黑得早,基本生产队里没活儿,天擦黑前吃饭,吃完饭,天黑了,马上就睡觉。
别看走在生产队里,也难保哪个出来上茅厕的会听到动静。
回到家后,肖阳青依旧是先蹭到林微微这边,帮着把炉子点着。腻歪到了八点多,才回自己那院子。
临走之前万分不舍。
翌日一大早,生产队的钟声被敲响了。
当林微微跟肖阳青结伴赶到生产队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大队人基本到齐了。
“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有这么个事儿,
咱们生产队跟其他的生产队不一样,咱们生产队是没河流的。
为了保证咱们生产队来年春天耕地用水充足,
公社领导特意指示,趁着农闲的时候,咱们要修建蓄水池。
明天所有人,开裆裤的不算,60以上的不算,
八点集合,都得到场。男人一天满工10工分,女人满工,一天8工分。
都听清楚了吗?”
大队长慷慨激昂地说完,赢得了兴奋的回应。
闲着就等于坐吃山空。
有活儿干就等于多了份收入。
实际上,每年生产队的收入就那些,
多赚的工分,只不过是把曾经的工分再稀释一遍而已。
林微微跟肖阳青听到要修蓄水池的时候,堪比听到了什么惊天噩耗。
两人结伴来大队长跟前,
“那个队长叔,是这样的,你看我们俩这才受伤,还没太好利索呢,
现在顶多就是走路不疼,
这要是去干活儿,那土冻得邦邦硬,可别一镐头下去,再把我俩这受伤的胳膊给震裂了。
这腿也不行呀,我骨折她骨裂的,都没修整好呢。
那个蓄水池的活儿,我俩可以不参加不?”
肖阳青说得一点都不理直气壮。
大队长看着面前的这小两口,实在是说不出啥拒绝的话,可是这两人不上工,定然得有人说嘴。
比如明明都好了,还装清闲这些闲言碎语跑不了。
肖阳青那祈求的小眼神儿,实在是有些太让人心软了。
大队长干脆侧过身去,不看这俩糟心玩意。
“明天过来看看,能干就干,不能干到时候再说不能干的。”
大队长的一句话,把肖阳青给整绝望了。
林微微自然也不想干那活儿,
不管是不是彻底康复,不缺吃不缺穿的,她是真心不想去干那活儿。
死冷寒天的,在外面冻着,刨动土,可拉到吧,一下子就把胳膊能震麻了。
见请假无望,林微微死马当作活马医。
“队长叔,你要是能同意我俩不上工,我俩想办法让咱们生产队先扯上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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