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李渊无精打采的挥挥手,“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吧。”
眼一瞟,李渊顿时愣住。
朝堂上这是混进来个什么东西?
他不相信的揉揉眼睛,再次看去,只见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正颤颤巍巍的要往地上跪,半天也跪不下去。
“来人来人!赐座!”
“你们怎么回事?老丈一大把年纪了,你们还眼睁睁看他下跪?”
李渊勃然大怒。
这可是人瑞啊!
旋即他轻声问道,“老丈,你为何会出现在这?”
“啊?”
张随茫然的扭头。
一个太监受不了了,赶紧跑过去,在张随耳边大声喊,“陛下问你话呢!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陛下!草民冤啊!”
“中书令封伦,眼红我那曾孙的酒楼,差人抓了我那曾孙,等我赶到的时候,我曾孙差点就没命啦!”
“府衙官爷说管不着封伦,我就求人带我面圣。”
“陛下!这是我那曾孙的血衣,就是封伦让人打的啊!”
张随说话,忽高忽低,呼大呼小。
朝堂上众人都提心吊胆,生怕他死在朝堂上!
那声音里的每一个颤音,都让李渊冷汗直流。
等他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李渊瞪大眼睛,怒视封伦。
“中书令,可有此事?”
封伦浑身一颤,赶紧出面,“陛下,臣不知此事!”
“不知?那便是有咯!”
李渊冷笑,“好好好,朝中堂堂三品大员,便是寻常百姓的一个酒楼都不放过,你可真是朕的好官呐!”
封伦跪地磕头,“陛下,臣的确不知啊!臣冤枉啊!”
“你放屁!”
张随一下子跳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满朝文武心脏都停跳了一下,顿时冲出好几个,左右搀扶着张随。
“老人家,有事慢慢说,切莫激动,切莫激动啊!”
就连说话的声音,他们都不敢太大,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张随给送走咯!
张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听得旁人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好在没多久,他缓过来了。
“陛,陛下,这人骗你!”
“他家酒楼就开在我家酒楼对面,他就是眼红我家生意,他就差人抓了我曾孙,问我曾孙要秘方。”
“我曾孙不给,活生生给打了个半死!”
张随嚎啕大哭,一旁文武官员低声安慰。
此时的李渊阴沉到了极点,开口道,“来人,速去查明!”
李世民这个时候走出。
“父皇,儿臣身为雍州牧,理当为京都百姓做主。”
“昨日老丈寻到儿臣,儿臣已经将人救出,老丈之孙张世虎,现已在门外候着了。”
李渊一愣,招招手让人送进来。
没多久,张世虎就被人抬上来了。
就穿着一条亵裤,但根本没人管他殿前失仪。
因为张世虎的身上,前胸后背,到处都是狰狞的血痕,那白色的裤子上,还透出道道血迹,触目惊心!
李渊气得须发皆张,怒吼道,“封伦!你还有何话说?”
封伦一扭头,神情怨毒的看了张世虎一眼,旋即跪在地上哭天喊地。
“陛下!臣的确不知啊!”
“一定是臣的那些下属,自作主张,胡作非为!”
“臣管教不严,愿意受罚,臣愿意给钱一万贯,让伤者好生养伤!”
李渊松了口气。
一万贯。
嗯嗯,是个大数字了。
李世民却冷笑一声,从旁走出。
“中书令这一万贯不太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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