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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璞之仗着权势终于抱得美人归,自然是心情舒畅,每每将赵氏压在榻上,看着她不甘又无奈的神色,愈发觉得她与自己心坎上的人有几分相似,他抱着赵氏便如同与求而不得之人共赴云雨一般酣畅淋漓,难怪都说权势才是男人最烈的春药。只可惜他还没得意几日,情势便急转直下。
一日赵璞之被陛下急召入宫,他原本以为陛下有急事要差他去办,没想到入宫见了陛下正靠在榻上看着窗外的春色闲闲地吃茶。
赵璞之见礼后,见陛下还不开口,便斗胆问道:“不知陛下召臣入宫有何吩咐,臣即刻去办。”
皇帝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也没甚要事,只是今日见御花园中景致甚好,就召了几个文采好的翰林和言官赏景斗诗,回宫后倒有些乏了。”
赵璞之赔笑道:“陛下果然好才情,可惜臣一介粗人,实在不懂诗词的妙处。”
皇帝意味不明地弯了弯嘴角:“爱卿何必自谦,对了,今日斗诗,督察院御史郑南有句诗做得甚妙,你也来看看。”
只见皇帝身边的近侍蔡延笑眯眯地将一页宣纸传给赵璞之,赵璞之拿在手里定睛一看,登时轰地一下头皮发麻,直觉大事不妙。
见赵璞之脸色苍白,久久没有言语,皇帝起身捻着手中的东珠:“璞之,为何不说话,难道卿觉不出此诗精妙无比吗?”
赵璞之手中宣纸上的诗句正是:燕子不归春事晚,昨日黄昏始看回。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酷吏双手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脊背湿透了里衣,但他依旧极力保持着冷静,毕竟他是陛下最亲近的人,做陛下的心腹近臣已经有十余年了。
赵璞之刚想开口,却听陛下说道:“朕本来觉得此诗甚好,可郑卿却说此诗出自兴隆县一个叫周勃的小吏之手。朕当时觉得有如此诗才之人只做一个县衙的笔吏,委实有些屈才,本想破格提拔。又听郑卿言道,此人已于前些时日死在你锦衣卫的诏狱里了。朕倒是想不明白,周勃一个区区低等官吏,究竟是贪墨还是造反,竟然劳动锦衣卫出马,还身加酷刑,刑讯致死?”
赵璞之强压住狂跳的心:“陛下,此事臣实在不知,兴许是臣手下人所为,臣这就回去查个明白。”
皇帝暴怒而起,将手中的东珠直接扔了出去,砸在赵璞之脸上:“你不知道?你若是不知,那你后宅里那个周勃的娘子赵氏又知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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