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七夕”为题,陈容立刻就想到了刚才在祈福灯上写过的《鹊桥仙》。他这次把题目改成了《鹊桥仙·致陈香儿》,然后又把整首词抄了一遍。
陈香儿看到自己的名字,猜到又是刚才的那首,心里像吃了蜜一样开心。等陈容写完,拿起宣纸轻轻吹干了墨迹,一边欣赏一边傻笑,即便纸上的字她都不认识几个。
朱彪眼巴巴地等他写完,握着笔一脸期待地等着,就好像一条看见肥肠的猎狗。
这家伙,彻底躺平了……陈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鹊桥仙,写吧。”陈容缓缓开口,等朱彪落笔,用合适的语速念道,“巧云妆晚,西风罢暑,小雨翻空月坠。牵牛织女几经秋,尚多少、离肠恨泪。微凉入袂,幽欢生座,天上人间满意。何如暮暮与朝朝,更改却、年年岁岁。”
这是与李清照齐名的宋代才女朱淑真的名作,虽然不如秦观的那首鹊桥仙有名,但也绝对是一首吟咏牛郎织女的传世好词。
这次陈容是等朱彪抄完,才把两人的作品一起交了上去。饶是如此,一炷香时间也剩下大半,两人又开始安心享用桌上的瓜果了。
“老陈,你丫真不是人,我从来没见过谁写诗词跟不要钱似的,提笔就来,一首接着一首。我要是有你一半本事,晋州的红粉佳人,还有我搞不定的吗?”朱彪一脸羡慕地看着陈容,都快给孩子馋坏了。
陈容看着他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哆嗦,总感觉他对自己图谋不轨。
“我拜你为师吧,你教我写诗!”朱彪突然放下手里的西瓜,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但随后又仔细想了一下,连连摇头道:“不行,学诗太累了,现在这样就挺好,你帮我写,反正没人知道。”
陈容真想告诉他,自己也就会七八百首诗,连预赛带决赛已经用掉十四首了,咱俩可得省着点用,早晚有用完的一天。
……
“紫薇间的诗作送出来了,这次他们不是最快的了。”
“第一个写完的是天枢间的苏公子,早就听说苏公子填词一绝,果然名不虚传。”
誊抄诗词的工作人员拿到陈容的作品,不知为何愣了许久,才开始往题墙上誊写。
“《鹊桥仙·致陈香儿》……又是一首鹊桥仙,不过陈香儿是谁,是陈公子的恋人吗?”
陈容第一轮的出色表现,已经吸引了不少待字闺中的少女,当她们看到陈容第二首词的标题后,纷纷发出了哀怨的惋惜之声,感叹陈公子为何“英年早婚”。
但随着工作人员的抄写,底下的声音越来越不对了,因为大家渐渐发现,陈容的这首《鹊桥仙》,和第一个提交的苏文才所写的《鹊桥仙》,竟然一模一样。
“小哥,你是不是抄错诗了?”下面有人好心提醒。
抄诗的小伙计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向大家展示了一下手里的纸张,意思是纸上就是这么写的,我没有抄错。
这样一来,下面的观众彻底炸开锅了。
“怎么会完全一样?到底谁抄谁的?”
“苏公子先交卷的,当然是陈容抄苏公子的!”
“可是他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怎么抄的呢……”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俩人都是买的,结果买一块去了?”
“去你的吧!苏公子才不会买别人的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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