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不服?”
谢长欢提溜着头发在空中悠了几圈,大白脸顿时跟喝醉了似的,东倒西歪站不稳。
就这点道行还想从他手里抢东西,那弯腰驼背缩手一副贼兮兮的样子,就差将“我要动手了”几个大字刻在脸上。
他能看出来,这个跟其他的不一样,她有自己的思想。
眸光一闪,他倏然想在水里时,其他人都是甩着头发傻不愣登面对面冲上来,只有几小缕头发,逮着机会就搞偷袭,还滑得跟泥鳅似的,压根揪不出来。
应该就是这家伙了吧!
新仇加上旧恨,谢长欢阴恻恻一笑,手中的头发一放再放,直到地上一声闷响,他攥着发丝尾端,像牵条狗似的拽着,看向其他人道:“走吧。”
三儿木然的抬头看着他,指着河问:“这些……”
“杀人偿命。”
谢长欢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拖着自己新得的“宠物”离开,脑袋在不平的土路上被磕得跳来跳去。
王贵朝看过来的三儿耸耸肩,大步跟上去。
愣愣的三儿肩膀一痛,身子撞向旁边的树,一抬头,只见个无头身体一震一震蹦跶着跟在那两人后面。
阴风阵阵,仿佛吹过来数不尽的哭嚎声,三儿不敢再回头,摇摇晃晃追上。
东边的天染了丝亮光,亮着灯的木屋出现在几人眼中。
这蜡烛还挺禁烧。
这想法在谢长欢脑中一闪而过,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就消失,挠挠头,抬手伸了个懒腰,放下。
“咚”一声闷响,无头身四脚着地趴在地上。
谢长欢干笑两声解释:“手滑。”
王贵和三儿一脸“你看我信么”的表情,一路上,这两个字他们听得耳中都快生了茧子。
感受到散发着怨念的炙热视线,谢长欢用脚尖将脑袋翻了个面,摸了摸鼻子,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他岔开话题:“那王生大晚上出去偷人,也不知回来没。”
三儿却是疑惑:“你们都这么称呼院长?”
“院长?”谢长欢和王贵停下脚步,皆是蹙眉看向他。
三儿登时不自信了:“不、不是吗?难道是我搞错了?”
谢长欢将头甩到他脚边,挑眉:“说清楚。”
低头同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对上,三儿差点给跪下,想要后退的身体撞入一个冰冷的怀中,头顶传来的阴冷气息瞬间钻入四肢百骸。
不用抬头,他就知道后面的人是谁,那个话少没什么存在感的棺材脸。
三儿嘴一瘪,都快哭了,他这一把年纪的人,竟然在面对这两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少年时,产生了恐惧。
哦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大白脸。
“我先前在这守了几日,又在书院门口装成叫花子蹲了几天,有天晚上他从书院出来,有人称呼他为院长,看你们这反应,我认错人了?”
“原话怎么说的?”王贵冰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三儿被凉得缩了缩脖子,那句话他记得很清楚,就四个字:“院长慢走。”
谢长欢和王贵对视一眼,如果王生是院长,那就说明,从他们刚入城开始,就已经被这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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