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悬把马车停到了城外的一片荒地,即墨琉璃扶着云汐下车。
早早的就有人在这备好了马,即墨琉璃牵过马摸摸马背说:“带你去策马”
“你早就准备好了,还让谷悬驾车往王府方向走那么远”云汐责怪地说。
“和你说话忘了”即墨琉璃解释。
即墨琉璃翻身上马,对云汐伸出手,云汐搭上他的手也上了马,坐在他的身前。
“驾”即墨琉璃扯着缰绳,骏马飞奔,疾驰在雪地荒原上,黑暗里,星光下,是两个风驰电掣的身影,带着速度与激情。
那是两个一身枷锁又努力追寻自由的人。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很冷又很热,云汐闭着眼,享受这份快乐。
“高兴吗?”即墨琉璃问。
“高兴”云汐大声回应着。
风太大了,她只能喊着说,越喊也就越兴奋。
“你经常跑马吗?”云汐问。
“嗯,能跑去所有烦恼”即墨琉璃说。
确实能跑去烦恼,好似一切都随风而去,就连压在心底的仇恨也短暂脱离了,云汐一身轻松愉快。
就是要这么放纵,就是要疯,即墨琉璃就是这样的人。
“你十五岁出昭狱才学的骑马,马术怎么这么好”云汐问。
即墨琉璃笑着说:“谁说我出昭狱才骑马的?你套了子轩那么多话怎么这都不知道?”
云汐失笑说:“那你怎么学的,昭狱有马吗?”
“这个一会停下和你讲,太长了,怕灌一肚子风”即墨琉璃回。
“哈哈”云汐回应他欢快的笑声。
即墨琉璃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问:“你不是也会骑马,谁教的?”
云汐说:“我师傅,南宫寒,有机会介绍给你们认识”
“忘崖下的那个?”即墨琉璃问。
云汐点头:“是,武功,箭术,骑马,都是他教的,还教我读兵书,学策论”
即墨琉璃把马停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应该已经跑出华城很远。
即墨琉璃说:“歇会吧”
云汐点头,二人坐在石头上。
即墨琉璃问:“你有没有想过,南宫寒教你这些并不是单纯的,我在调查你身份的时候调查过他,他的母亲是弥国商贾的女儿,也就是他给你那个假身份家的女儿,父亲曾是皇甫的大臣,后来蒙冤全家被杀,他是逃命到忘涯的,所以严格来说他是利用你报仇,他的仇人是皇甫皇室”
云汐面无波澜的点头:“你说的这些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费尽心机救我,教我,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他举手投足都是世家子弟的风范,掩盖不住,其实我很早就猜到了,这很好,我会觉得不欠他太多人情”
即墨琉璃眨了眨漆黑的眼眸,看着云汐说:“南宫寒在忘涯陪了你五年,穆恒与你订婚五年,云汐,我好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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