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完,韩亮便脱下染血的甲胄,洗漱一番,重新穿上干净的官袍,起身前往太守府。
褚贡早已等待多时,二人进入内室进行密谈,直至一个时辰后,韩亮这才离开。
次日,午时。
当韩玄再次醒来,太阳已经高悬。
休息了一晚,他感觉浑身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太守府,府衙。
韩亮正在大堂中,与几个亲信、官员议事商讨。
“父亲!没打扰到你们吧!”韩玄推门进入道。
“去吧!不要有什么纰漏!”韩亮对着身旁几人说道,随后示意众人退下。
“玄儿!休息的怎么样?”韩亮一脸笑意的问道,示意他坐到一旁。
“很好!劳烦父亲挂念。”
“跟我说说最近这段时间,你的经历!”韩亮问道。
韩玄将自己最近的经历简单讲述一遍,尤其是在新野城借兵时,私自允诺让出家族部分利益时,他偷偷看向父亲。
父亲一向将家族看的很重,视它为一切,他不确定父亲会不会因此而震怒。
但韩亮仅仅只是安静的聆听着,面上丝毫看不出喜怒,只是偶尔轻微颔首点头。
“不错,玄儿你长大了!”韩亮夸赞道,“临危不乱、沉稳果决,虽有些稚嫩,却远超我的预期!”
“多谢父亲夸赞!”韩玄说道。
“玄儿,你此次独自前来宛城,想必已有破敌之策?”韩亮的眼光独到,够洞察人心。
“父亲,我与仲弘、子瞻他们约定好,四月二十八日,夜晚子时,以火为令,对黄巾发动夜袭。”韩玄说道:“同时我还联系周围各县,命其切断黄巾大军的粮道。”
“好,待南阳黄巾被剿灭后,为父便让太守为你上表朝廷请功。”韩亮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过,我儿尚未及冠取表字,若是他人问起了,难免会轻看几分。”
“请父亲赐字!”韩玄说道。
“君越,君也者,掌令者也。而越,意指卓尔不凡、万里挑一、超群绝伦。”韩亮轻抚长须,眸中精光闪动。
……
三月二十六日,风和日丽,宛城南门比平日里热闹了许多。
城门简单建造出一个刑场,中央摆放着着十几个大木板,木板旁站着十几个行刑手,手执厚重的斧钺,整肃排列。
刑场的中央一个临时堆砌的高台上,坐着太守褚贡,长案的左右两侧站立着,威严冷峻的韩亮,和一丝不苟的韩玄。
城墙上人影绰绰,站满了围观的士卒,偌大的刑场只能听见风吹幡旗的“啪啪”响声。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突然,韩亮高声喊道:“将犯人押入刑场!”
之前喝酒误事的守城将士,身穿囚服。在牢中关了几天,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狂妄浮躁,个个垂头丧气面色煞白。
“开始吧。”褚贡低声吩咐。
韩亮命令:“人犯就位,验明正身!”
几名官员在罪将入场时已经下到法场指挥,一阵忙碌后,高声报道:“禀报府君,十三名人犯全部验明正身,无一错漏!”
褚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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