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英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不解。
蒋进在听到赵府后也瞬间恍然,“难怪说话这般尖酸刻薄,原来是县令家的小姐,赵如!”
裴秀英倒是听说过关于赵家那两位公子小姐的一些事情,左右这两位都不是省油的灯,平日里骄横跋扈惯了,能躲着的绝不凑上去自讨没趣。
想到这,裴秀英隐隐有些担忧,对着岁安道:“要不一会儿我送过去得了!”
岁安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放心,这赵小姐又不是老虎,难道还能吃了我不成?”
蒋进提着包好的胭脂,歉疚道:“东家,刚刚都是我的不是,我不应该和她吵起来,但她刚刚……我也是实在忍不住了才……”
起初不管赵如怎么骂他,蒋进都是赔着笑脸接下,但当赵如说他晦气的时候,蒋进便突然想起小时候,她娘每次打骂他,说的最多的便是这句话。
他积压了多年的情绪便一下子爆发了。
岁安自然不知晓这个事情,只是想着平日里蒋进无论对待多么刁钻的客人都是游刃有余,可见这次赵如说话确实太过分了。
她从他手里接过东西,“这开门做生意难免会遇到不好对付的客人,大家以后多注意着些便是,好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我去去便回来!”
说完,岁安便转身出了门。
路过热闹的集市,拐入东南街后,喧嚣的声音瞬间远去。
住在这里的都是大户人家,放眼过去,家家户户的大门无比气派奢华,就连门口的石狮子都格外威武神气。
岁安走到第五间宅子时,确认了下门上的匾额写的是赵府后,便上前向门口的两位小厮说明来意。
小厮听完,便领着她进了府。
到了一处后院的月亮门时,小厮便让她自个进去,自己转身便走了,似是后面有可怕的东西在追着他似的,没一会便不见了人影。
岁安抬脚继续往前走,刚从假山绕出来,一个东西飞快地朝她这边砸了过来,她反应过来迅速地倒退了两步。
砰的一声,碎裂的瓷片和着茶水溅落在她鞋面上,而始作俑者似乎并未注意到这边情况,还在训斥着底下的人。
“我都说了这舞我不会,你们烦不烦,不会换一个简单的吗?若是扭伤了我的脚,你们担当得起吗?”赵如一脸的不耐烦。
翠云道:“可这支舞是县老爷亲自选定的,赵小姐学了这么多天还是学不会,看来不是舞的问题,而是我们这几个师傅学艺不精,还请赵小姐另请高明吧!”
赵如冷哼一声,“你这是在拐着弯骂我蠢是吧?我告诉你们若是你们教不会这支舞,我爹到时候怪罪下来,你们有的是苦头吃!”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向县老爷禀明实情,县老爷要怎么罚我们便也认了。”翠云也是被气到了,转身便准备走。
赵如心里顿时一股火起,她爹此次非要让她在宴席上献舞,想也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可她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却不得不听她爹的安排,憋了这么多天,她终于憋不住了!
“都给我滚!”她顺手便拿起托盘上的茶壶砸了过去了。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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