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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离着大路太近,风水不好,事后尸身不好处置,曝尸荒野终是人生惨事,咱们且走的远一些。”

铁脚头陀李二僧,要玩决战荒野的戏码,但站在野地,李鄂依稀可以看到路上行人。

虽说深秋时节,不虞这铁脚头陀一两天就发出尸臭,但或早或晚会被人发现的。

“随你,你说停就停,看你脚力……”

对此李二僧也没什么异议,拖拽着张巧莲就跟在了李鄂身后。

李鄂带着身后的铁脚头陀李二僧一路疾行,寻了几处,都没找到合适的地界。

走的有些不耐了,见远处溪边有一处矮林,便带着李二僧一路走了过去。

因为是溪边林地的缘故,夏日发水时,林地之内被冲出了不少旋坑。

见有些旋坑颇深,李鄂暗道一声,踏破铁鞋无觅处。

“好地界!

换刀吧!”

李鄂讲究,对面的铁脚头陀也一样讲究,知道他是使刀的好手,也没第一时间攻来。

“李二僧是吧?

道爷问你,你哥李助锦袋之内的令牌,可以通行各处吗?

还有,你们的度牒是真是假?”

李鄂见铁脚头陀讲究,也就没急着换刀,而是问起了这两兄弟跟相府的关联。

度牒真假的问题,倒不是李鄂的重点,这一点,他已经试过了,李助的两份度牒都是好使的。

“此事本不该跟你说的,但念在你是将死之人,之前在食肆又颇讲规矩,我便说与你听。

巧莲道姑,你且一边待着,莫要听我们说话。

不然佛爷宁可费心再找一个娇俏的,也会把你剖腹挖心。”

铁脚头陀一句剖腹挖心,登时让李鄂心中本已压抑住的杀意,再次炽盛了起来。

冷眼扫了李二僧一下,李鄂不打算换刀了,打算用他亲兄李助的金剑,超度这个头陀。

张巧莲闻言,也不敢反抗,乖乖退到远处,也不敢跑,而是直接蹲在了地上。

“度牒是真的,我兄李助联系到我之后,我们兄弟本该合兵一路南下的。

奈何他近年沉迷女色,如你所见,那张太公的女儿张巧莲,也颇是有几分颜色。

我们在那坟庵之外碰面后,我兄李助,非要让我跑一趟汴京,给张巧莲跟道童做上度牒。

度牒这物事,只能由道录司发,伪造的很难行走地方。

我兄许我回来之后,尝尝张巧莲的味道,可惜,我回来了,我兄却被你这头陀杀了。

至于相府,我们兄弟其实不是听令于相府,而是听令于相府的一个管事。

我这次回去听说相府的管事换了人,你若生还,那相府管事不认得你,只认金牌,倒是可以混淆一下。

我们兄弟所谓公干,不过是隐伏于野,铲除针对相府的各路英雄。

这类人也不止我们一批的,听闻有几百人上下。

但各路英雄也非凡俗,这些年来,那些个人物也是死得多活的少。

好了吧,我知道的都说与你听了,你该得报应了……”

话说完,李二僧便自两腰处,抽出两柄比之雪花镔铁双戒刀更加阔大厚重的戒刀,制式倒是跟李鄂的双戒刀别无两样,也是一样的战阵利器。

李鄂估计,李二僧这两口宝刀应该是新做的,不然李助不会不认识。

若是那金剑先生李助,早早识得宝刀,兴许还能死的明白一点。

现在这年月,也不是没有好兵刃,只是不能普及而已。

李鄂知道,如今的炉温不足,要将刀条烧软,用时很长,折铁锻打出一把宝刀,动辄经年的。

也只有相府这类不畏花销的门阀,才能打造出这样的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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