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剿灭奥贝尔格暗杀结社的时候失手被擒,首领梅拉尔德为了劝诱她加入奥贝尔格,给予了赤瞳非常多有关于帝国的资料。冲击性的事实一度让她怀疑起了同伴和父亲,虽然她亲手斩杀了梅拉尔德,洗去了被敌人擒获的耻辱,但在回返帝都后,她趁着夜色转了一圈帝都,徒步走过了每一处从加入暗杀部队后就不被允许抵达的帝都的部分区域,见识到了即使是帝都,也有阴暗的角落、贫困的民众、血腥的镇压。
出于不解,赤瞳在无人的时候询问了戈兹奇,却被质问了她的行为,并责令她好好反省。现在不过是那时候遗留下来的些许问题,赤瞳心中如是想着,只要斩杀了打断帝国难以自我净化过程的叛军成员,不但是父亲能够重新信任,帝国也可以迎来重生。
戈兹奇听到了赤瞳毫不迟疑地果断回答后,嘴角挂起了笑意。
“那么快去吧,前面走着的那两人是叛军的密谍。虽然装作是普通人,但我是不会走眼的。”
赤瞳眼瞳微微一缩,定睛看向了走在她前方的一对女士。
无论是左边的修身外套配小短裙长袜,还是右边的毛织披肩配长裙,全都是当地女性常见的着装形象,甚至互相之间窃耳私语都是在用南方地区常用的语调。如果只是靠自己,根本无法分辨出对方的真实身份。
似乎看出了赤瞳的迟疑,戈兹奇补充道:“不用担心这是大街上,后面的人会帮我们收拾她们的尸体。”
赤瞳闻言用眼角余光向后一瞟,一组推车的男子正默默地跟在她和戈兹奇的身后。
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目标两人身上,看着两人在前路的岔口处转角走进了两栋房屋之间的巷道,赤瞳扫了一眼四周,足下猛然发力,顺着路边的墙壁呼吸间就潜伏到了屋顶之上。
她蹑足走到了屋顶边缘,俯身蹲下,望着进入小巷后的二人,悄无声息地一跃而下。未等两人感觉到不对劲转身,赤瞳借助冲击落下的力道已然拔出了剑刃,一瞬在二人毫无防备的背后连斩三刀。
冷冷地注视着被自己亲手斩杀的叛军密谍尸体下逐渐散开的血泊,赤瞳持刃向后一振,剑刃上残留的血珠就被尽数甩至巷道的泥路上。
片刻后才带着处理成员进来的戈兹奇看到地上的尸体,满意地揉了揉赤瞳的头发,然后带着赤瞳后撤了几步,为处理成员让出空间。
“干得很漂亮,赤瞳,你现在的暗杀手法已经毫不逊色于我了。”
赤瞳挤出了一个笑容,却将头低了下去。
她现在完全无法思考,也不能去思考,只有将一切的疑问寄托在刀刃之上。赤瞳隐隐感觉到,或许只有到了那一刻,她才能知道一直以来被教导的为了帝国的和平、追求的民众的幸福,会是怎样的模样。
然而危险的预感突如其来。
戈兹奇在危险降临的瞬间就一把抓住赤瞳的手臂将她带着冲出了巷道,赤瞳只感觉到了手臂上传来的痛感,和轰然降临的冲击。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反身看向刚刚身处的巷道,被自己斩杀的叛军密谍的尸体带着处理现场的成员此刻已经彻底破碎,化成了四散的血迹,糊满了巷道内的每一处墙壁和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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