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言法师,慧真慧观二位禅师,月前随贵寺玄悲神僧南来大理,其目的有二。”
“一者,是听说四大恶人欲来为难我段家,特此不远千里送信。”
“二者,便就法师欲与天龙寺交换武学之事,传达少林决议。”
“不瞒法师说,贵寺众高僧对法师之议,并不以为然。玄悲神僧此来,便是想当面与您告知。”
“谁料数日之前,玄悲神僧时至身戒寺挂单,却忽然身故。”
“经贵派几位禅师查验,一致认定他死于少林大韦陀杵绝学之下。”
“然而,当世精擅大韦陀杵绝学者,除玄悲神僧本人之外,就只有……”
“此事原属少林内务,段某本不该过问。但玄悲神僧毕竟在大理身故,是以段某只能僭越相询。”
段正明小心翼翼的说清来龙去脉,徐言也听懂了。
原来自己之所以嫌疑重大,根结在这里。
“众位之疑情有可原,但此事并非贫僧所为。”徐言第一句话就立刻否认。
“不是你还能是谁?当世还有谁人精通大韦陀杵?”
“玄悲师叔是为否决你与天龙寺交换武学而来,定是你心生不满,因此下了毒手!”
“玄悲师叔身故时,并无与人动手迹象。可想必是相熟之人,乘他不备突施袭杀。这人不是你又是谁?”
慧真慧观极为激动,当面指斥责问。
徐言叹了口气,忽然身影一晃,已到了慧真慧观两人面前,并伸手捏住了脖子。
众人都是见识高明之辈,可也被他如此恐怖的轻功吓了一跳。
近日来,徐言的一苇渡江已经来到第八级,再经佛门武藏加成30%,速度暴增了一大截。
即便在众多高手面前,也是不可想象的速度,他们哪能不惊。
“虚言法师,有话好说,万万不可冲动!”
徐言看了眼段正明,又看了看其余诸僧,然后才放下慧真慧观。
“众位,贫僧并非要行凶。而是想告诉诸位,如若真是贫僧出手,不会有人活着来告状,更不会给人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
“再者,世间能以大韦陀杵暗害玄悲师叔祖者,也不止贫僧一人。就贫僧所知,世间就至少有数人能做到。”
“比如姑苏慕容氏的斗转星移神功,便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二位师叔,你们来时,慕容复可在寺中么?”
慧真慧观面面相觑。
“慕容复……在我们下山前半月,确实已经还俗了。”
“可慕容复的武功没这么高吧?”
还俗了?
这厮还真挺机灵的嘛,这很好。
不过徐言也清楚,慕容复虽然武功不弱,但也未必高过玄悲去。就算能分担一些嫌疑,却也远不如自己大。
但现在提慕容博没有证据,只会画蛇添足。
有嫌疑不要紧,只要这些人别把非把屎盆扣过来就好。
段正明立刻接口,“虚言法师之论,其实先前我等也隐有猜测。要说法师行此恶事,段某第一个不能相信。单说一条,他若愿作恶,取段家武功何难?焉用如此大费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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