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悄悄下了城墙回巷换回衣服,怕他退出单坦山安慰道:“陆兄弟别怕,那赵宗昌虽强却是个软蛋,他娘子给那狗官睡了连屁都不敢放,呵呵。”
听闻此事的陆缘着实有些吃惊,县衙的最强战力竟会忍这气?
他若是那赵宗昌,当场就要拉着狗官说我不吃牛肉………
不过这样也好。
喜畏强权胜过尊严,这种人土匪们肯定有办法拿捏。
随后他们去城中一一拜访了五名开脉武师,卖艺班的莫叔答应的爽快,其他三人虽犹豫但也咬牙答应了。
钱有道这些年肆意收税,罗织罪名不停送人进安乐谷。
百姓都恨得牙痒痒。
但轮到三合武馆的金若虎时,金若虎却死活都不肯加入,甚至大骂陆缘招来土匪,要去找县令告状。
单坦山被惹恼了,直接以开脉后期的巨大力量差距摁着其肩膀,再以全家性命逼金若虎就范。
就这么他们凑齐了人准备回到土院商议细节,路上金若虎还愤愤不平,一直在对陆缘瞪眼怒目。
陆缘心里想笑,这姓金的本想巴结贪官却被土匪逼着造了反。
算难为他了。
院里商议了半小时,他们约好趁晚上另一波饥民潮冲击西城门,就各自带队杀进县衙里活捉狗官。
怕养姐在家担心,陆缘私下找单坦山坦言想先回家。
他本身就是重逃犯,单坦山并太担心他告密,派了单娘一个人跟着监视。
临近中午,阳照土街。
路上行人多了点,低矮民房门口不少百姓爬上白桦树眺望东门。
粮米油盐成了热门商物,有点资产的百姓都在屯积以防饥民进城,到时候很可能城里也会大乱闹饥荒。
走过熟悉的白杨道。
他回头瞥了一眼负责监视他的单娘,随后几步踏上台阶敲着黑铜环大门,“开门,你们公子回来了。”
家丁们听见熟悉的声音暗自诧异,公子几时溜了出去?
打开门后,几个家丁又好奇打量着他身后的丰满妇人。
陆缘向他们询问了养姐位置,便负手迈步直奔后堂而去。
“雅隽姐!”
快步穿过走廊,看见一袭紫裙的徐雅隽正将父母灵牌收入箱中。
“缘儿?”徐雅隽诧异的转过身,看见陆缘走在走廊上,后面还跟着一个黄红襦裙的陌生中年女人。
右步跨进后堂。
他走到养姐面前说道:“雅隽姐,城里不安全官差还找麻烦,我们还是早点把药铺卖了遣散下人吧。
“对了,这是之前和我一起从城外逃命出来的单娘。”
面对陌生面孔的单娘,徐雅隽不失礼貌微笑着,使狐目流转打量几番后略带警惕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单娘呀,听缘儿提起过你,我姓徐,是缘儿的养姐。”
平常她向来只称自己是姐姐,但面对来历不明且由陆缘带回的女人,她则强调了养姐身份。
互相了解后,徐雅隽邀请单娘落座,招呼了丫鬟上茶。
上茶须过会儿功夫,单娘看着前方安坐的陆缘,不禁回忆道:“徐小姐,那晚要不是陆公子杀了官差去拖延时间,我怕是这条命就丢在城外了。”
三个丫鬟正端盘上茶,闻言皆是一惊,徐雅隽也捂起嘴。
“有这等事!?”
她们都转头看向了陆缘,单娘没想到陆缘什么都没说,疑惑道:
“他没说吗?当时陆公子杀了想强暴我的官差,给了我钱,又去那吃人的安乐谷拖延时间。”
单娘说得细节再次令徐雅隽震惊,丫鬟们抱着盘子面露崇拜。
很快在淡定喝茶的陆缘就被面色不悦的养姐给扯着肩头衣服,直接强行拉到了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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