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睡眼惺忪的苏洵起来尿尿。
都是讲究人,房间里不可能放尿壶这种东西。
经过拷问室时,他才发现里面亮着灯。
残存的记忆顿时吓得苏洵一个激灵,不仅半点不困了,甚至有点想吐。
按照常理,他当然应该赶紧离开,但他又十分好奇里面正在拷问着谁,会不会跟自己有关?
凭着巨大的毅力,苏洵拉开了房门。
房间里猩红一片,除了最里面那一滩奇形怪状的东西,便只有鸾羽衣一个人。
极是显眼。
她浑身赤裸,身上到处是被溅射的血液,脸上挂着病态的潮红,媚眼如丝。
只见她张开怀抱,胸前顿时波涛汹涌,一颤一颤。她灵巧的长舌在鲜嫩的嘴唇边滑过:
“啊~~我的主上,终于要在这里迎来我的第一次了么?”
这一幕画面实在太有视听冲击力,所以即便是在这幽冥鬼蜮,苏洵依旧不自觉的听牌了。
但死亡的恐惧足以维持他的理智。
苏洵朝里面努了努嘴,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问道:“这家伙是?”
“他啊,就是昨日冒犯主上的那个家伙。”
哦,是他啊。叫什么来着?
算了,不重要。
“问出什么来了吗?”
鸾羽衣摇了摇头:“一个杂鱼罢了。不过他父亲倒有点意思。”
原来如此,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苏洵放下心来,故意皱了皱眉,道:“昨天他刚和咱们起了冲突,今天就出事了,会不会遭人怀疑?”
鸾羽衣嫣然一笑,“主上放心,动手前我已经把他的底细摸清。跟这小子结怨的人不少,掳他时我又顺便干掉了七个和他一起的狐朋狗友。事情做得很干净,便是神仙来了也查不到咱们身上。”
苏洵点了点头。
这些大商余孽能潜藏至今,有些事是用不着自己费心。
“你刚才说,他父亲怎么了?”
鸾羽衣笑道:“他父亲名为姬柳,是晋王的族弟。没什么实权,野心却不小。据说正打算联合几个重臣发动政变。这小子知道的也不多,其余的还在查。不过就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跳梁小丑罢了。”
苏洵也笑了:“看来是送上门的功劳?那这个人还是别弄死了,将来说不定有用。”
“属下明白。”
苏洵还是没忍住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这家伙全身上下的皮肤都被剥离开来,露出大片的血肉和神经,还有一些鼓包在缓缓的蠕动。
浓郁的血腥味疯狂地刺激着他的鼻腔,之前还能因为危险的存在勉强控制住自己,现在放下心来,便再也忍受不住。
“呕……”
鸾羽衣随意的挥了挥手,地上的秽物便消失不见。
只见她露出温和的笑容,柔声道:“主上不忍心了?”
“没有。”
“奴家知道主上宽仁,是不会滥施刑罚的。这个人罪有应得。”
苏洵点了点头,道:“你行事自有你的道理,不必跟我解释。”
鸾羽衣一脸欢喜,朝苏洵怀里一扑,晃晃荡荡。
论晃荡的四重含义。
苏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血腥味依旧浓郁,但吐过之后,已经开始慢慢适应了。
22世纪的沉浸式扮演游戏里有许多恐怖元素,但亲身经历终究是不一样的。
“我能试试吗?”苏洵突然道。
“试什么?”鸾羽衣没有反应过来。
苏洵指了指那个人。
鸾羽衣笑了,这笑容中有极致的享受。只是她将这笑容隐藏在了阴影里。
“当然可以。”
苏洵缓缓坐下,从行刑台上依次找出针、线,还有那个人脱落的人皮。
然后,缓缓缝了上去。
因为有【支配】异能的辅助,他的手异常的稳,就像是一个常年浸于此道的外科医生。
苏洵专心致志的缝着,心无旁骛。
他不是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也不是迂腐的以德报怨,而是在逼自己适应。
起码下次见到这种场面的时候,不能吐。
不知过了多久,整张人皮都被苏洵缝了回去。
不算完美,但就第一次来说,也不差。
鸾羽衣兴奋地将苏洵一把抱住,脸上挂着病态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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