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俊文也常常看到表妹康竹,背着个普通的书包上下学。康竹一直就像独来独往一样,柯俊文也很少看到她在学校和谁嬉闹什么的,甚至都没有看到她在学校和谁在玩和谁在说话什么的,自然也不知道她在班上的情况。柯俊文觉得少女康竹肯定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老实本分又安静。
柯俊文对人情世故也不懂,知道康竹从亲戚角度来说是自己表妹,也在同年级四班上学,他两三年来居然从来没有去找过她,更别说与她说说话,交流交流学习,谈谈人生理想什么的。主要是柯俊文觉得康建科虽然是自己姑爷,但他觉得是远房的没有必要那么亲近。
虽然父亲柯年成经常到城里来,时不时提个家里的土鸡土鸭到康建科家里去走动,柯俊文有时还有点抗拒这种巴结的行为。所以柯俊文也没有给任何同学讲过自己有个姑爷是当官的,还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什么的,这一点他没有显摆吹嘘。而且康竹本身就在同学样上学,吹这些万一被她晓得了说不定很不好。柯俊文自然也没有给任何同学讲康竹是他表妹。
“远房的表妹而已。”柯俊文在心里这样想。
柯俊文的公公婆婆(爷爷奶奶)生了八个儿子,老五没有养大。他们一直想生个女儿却未能如愿。所以柯家就把远房的女儿认得很亲,柯年成所以对康建科这个二姐夫认得很亲。
柯俊文在多年后回想起来,觉得少年的自己很傻,不懂得社会关系的重要性。当初要是他不是那么思想保守,主动去走动康建科姑爷一家,把他们当亲姑爷,把康竹视为亲表妹,把已经成年的康二娃当亲表哥,对他以后的人生将会有难以估量的好处啊!
可惜柯俊文不会这一套,连自己被无缘无故毒打一顿都没给他们说。但柯俊文想要弄娄仲坤的心思从来没有改变过。
有几次柯俊文看到娄仲坤还找杨骏说话,虽然不是很亲密,但柯俊文看到杨骏居然和他有说有笑,心里就很不爽。特别是杨骏有时还露出那种嘟唇娇羞一样的笑,让柯俊文很不是滋味。以前柯俊文觉得杨骏这样笑还很好看,此时看到觉得莫名的恶心厌恶。
柯俊文听说娄仲坤在追杨骏,但没有看到他们在学校有什么表现,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班上其他不少同学自然也听说了这个事,但大家都不晓得真假。
这天要上晚自习之前,少年少女们人声鼎沸,走廊上到处都是人,教学楼楼梯上也是人来人往上上下下不断的学生,每个班级里面也是热闹非凡。
还有约莫半个小时才上晚自习,柯俊文也站在走廊上和其他伙伴们说着话。邢力从楼下上来了,柯俊文看他面带怒气一样,手里拿着个约莫半米长用报纸包着的什么东西。
邢力对一个同学问:“娄仲坤在哪里?”
那个同学指了指教室最后一排,娄仲坤正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邢力解开了报纸,柯俊文看到,里面露出的是一截乒乓球拍手把一样粗带弯头的铁水管。
邢力快步走到娄仲坤跟前,用铁水管猛地向还没有注意到他的娄仲坤打去,正好打在娄仲坤右额头那儿,娄仲坤的一边眼镜架被打烂了,眼镜斜挂在脸上又掉了下去,随着掉下去的还有冒出来的鲜血。
娄仲坤慌乱中想要抓住邢力的铁水管,邢力趁乱又挥打了几下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于是他转身就朝后门跑去,然后往楼下快速跑了。
一班的学生都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惊呆了,都站在原地愣住了,一会人群就混乱了起来。
柯俊文对刚跑出后门的邢力说:“快点跑,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时在教室外的学生才知道一班的邢力用铁水管打了一个复读生,三班和二班的学生就往一班拥挤过来。
柯俊文在靠近后门的地方恶狠狠大声地喊:“不要挤,不要挤!”他则故意把凑上来看热闹的人群往后面推去,挡住了后门。他想办法为邢力争取时间。
娄仲坤右额头被打破了皮,伤口流出的血染得半边脸都是,他捡起眼镜想要从后门出去追邢力也没有用,一边唉呀呀的叫着一边喊:“邢力在哪里,邢力在哪里?”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也没有任何人帮他。娄仲坤在一班有点不受欢迎。多数人都觉得他不是好人,而且很多人也像柯俊文一样了解到,他的家庭背景和杂皮有关,大家都厌恶这样的人当然也害怕惹到这样的人。加上娄仲坤平时有点不可一世的样子,所以平时大家对他没有好感,也敬而远之。
走廊上很多人,都望着被打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的娄仲坤。娄仲坤还想在人群要找邢力,柯俊文冷眼地看着他,心里恨不得他痛死。柯俊文知道,这时的邢力应该找地方躲了起来,他希望邢力最好是跑出学校去了。
“狗杂种,该遭!”柯俊文在心里骂着,他也没有理会娄仲坤,只是装模作样地维持秩序,因为他是一班班长,还是要起点作用的,他叫大家不要围观散开了去。
没有一个人帮娄仲坤,他自己捂着伤口往楼下走去了,柯俊文也没有管他。柳毅柳志华和三班那个同学一起站在靠近三班的走廊上,柳毅他俩向三班那个同学有说有笑的摆着刚才发生的事,明显他们看到娄仲坤被邢力这有力一击也感到内心舒爽。
柯俊文也不知道邢力为什么要打娄仲坤,但不管如何,邢力相当于无形中为柯俊文解了一下心头之恨。
那天晚自习邢力和娄仲坤都没在,柯俊文也不知道邢力跑去哪里了,他在心里担心着邢力,他希望邢力最好不要呆在学校。柯俊文不知道,这时的学校老师和校长也是相当紧张,正在赶紧处理这件事,他们自然更清楚娄仲坤复杂的家庭背景,也后悔学校收进这样的害群之马。但事已至此,只能认真的防范可能的后果。
果不其然,下晚自习后,学生离校后学校马上把校门锁了起来,不准任何学生再外出,自然这时也不允许任何外来人员入校。
正当柯俊文准备洗脸洗脚睡觉时,听到学校大门外嘈杂一片,很远都听到校门被什么东西敲得丁丁当当的响。
学校的学生都听到了这打闹的声音,大家都陆续聚拢到保卫室那一片,围观起来。
学校大门得的路灯把校门这几米通道照得很亮,只见校门外的街边也有不少人在围观。柯俊文看到校门外人群中,一个光着上身的青年正站在铁门处向学校里面喊叫,一个也20多岁的女青年挽着他的手臂站在旁边。柯俊文还看到校外街边越来越多的人聚拢过来看热闹,起码上百人了。人群中还有几个眼神凶恶的光膀子青年,他们散在人群中,盯着学校里面在外面来来回回的走动。
柯俊文心想那个27、8岁光景,光着上身为首的青年,应该就是娄仲坤的姐夫了。
“果然是个杂皮!”柯俊文心里恨恨的想着,他确信了解到的娄仲坤不良的家庭背景不是空穴来风了。
学校里面一个值班的主任和一个老师加上门卫三个人,在校门口耐心的劝说着校门外那个上窜下跳的青年,叫他们不要扰乱学校秩序赶紧散去,有什么事学校会处理不要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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