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一夜的颠簸,柯洪文和文国胜好不容易到了开封,他们的换乘地在这儿。柯洪文和文国胜都满怀期待地下了车准备转车。
他俩虽然都没有出过远门,但是也是知道大名鼎鼎的开封的。在他们印象中,开封应当是个繁华无比令人神往的古都,肯定有不少让人流连忘返的美景。
到开封时已经晚上9点多了,北方的夜要黑得更早一点,柯洪文和文国胜年轻力盛也没有很疲惫,出了站只看到很大的火车站广场外,没见到有什么特别让他们喜出望外的景象。空旷的广场灯光也不算辉煌,这时也没有什么熙熙攘攘的人流,只有少数几个人零落地走着。柯洪文和文国胜根本不用排队,几分钟就办好了签证。
换乘的时间要等到第二天上午,那时才有过路的车到菏泊市。于是他们决定在开封住下来。柯洪文对文国胜说:“这个时候天太晚了,我们还是就在这附近找一家旅社吧!”
文国胜说:“要得,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背的包包也不轻,难得跑了。”他望了一下稀稀拉拉几个人的广场,又有点不放心的说:“不晓得这儿的旅社贵不贵哟,莫遭‘栲棒棒’(敲竹杠)了哈!”
柯洪文也有点心里不踏实,他也知道一般火车站旁边都乱,不光鱼龙混杂而且也有不少黑良心的商家。“我们看情况噻,先问好价格再说,尽量观察嘛!”
开封火车站有不少人举着一个纸牌子,上面写着什么宾馆、旅社等等。柯洪文和文国胜背着行李包往车站外走着的时候,陆续有几个人问他俩:“住宾馆不住?”“住宾馆不,豪华得很还有特别服务!”柯洪文和文国胜都很谨慎根本不答话,他俩都牢记着父母的交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特别是火车站坏人多,所以他俩根本不随便与人说话。
他们走到火车站广场边的梯坎边时,广场边上的路灯把那一片照得很亮。一个40多岁看起来面相还算和善,而且穿着正常的普通的微胖女人在几米远的地方,向柯洪文和文国胜两个人喊:“小同志,住旅社不?干净又卫生。”柯洪文和文国胜交流了一下眼神,觉得这个女人应当靠谱。
柯洪文问:“你们旅社在哪里呀?”刚开始说普通话,还有点拗口。
中年妇女快步走到他俩跟前,热情地介绍说:“不远,就在这巷子里边!环境也好住起来也安静。”她扭身指了指广场旁边那一大片民居。
“多少钱一晚呀?我们两个人。”柯洪文问。
“看你们的需要罗,好的单间一个人50,也有35的。还有双人间,一个人20!”中年妇女用河南话介绍着,柯洪文他们还是听懂了。
文国胜说:“少点呗!”他的普通话也让柯洪文听来拗口,还洋气的加了个“呗”,四川话很少用这个语气词。
“少不了,我说的都是实在价,恁俩是还要坐火车的吧?要不你俩住一个房间也行,一个20,不贵的。”接客的中年妇女极力推荐着,她也知道现在天色已晚,而且她们都清楚,晚上没有多少趟火车了,旅社还有不少空房间,所以尽量拉住客人。
柯洪文他们就答应了:“我们先去看看房间吧!”中年妇女热情的带着仍然谨慎小心的柯洪文两个人,走了不到10分钟,进了一家普通的百姓小院。
实地查看了的柯洪文他们才放了心,于是选择这家小旅馆住了下来,每人花了20元。掏钱的时候也是柯洪文一个人拿,在这些露财的小细节上,他们早都商量好了的,生怕被人发现他们随身还带着不算少的现金。
柯洪文和文国胜洗漱完毕后,躺在看起来很干净床单白白的,而且闻起来还有点消毒水味道的床上,交谈了一会就慢慢沉入了梦乡。
柯洪文不知道,在1000多公里远的家乡,家在离永兴镇6、7公里远的14岁少女侯梅梅,正在想念着他。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侯梅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柯洪文对她的笑,一直记着她和柯洪文相处的美好时光。
她满怀忧伤地爬了起来,干脆不睡了,她穿好外衣没有开灯坐在窗前,望着外面如水的月光,皎洁地照着她家屋前的小鱼塘,外面各种虫鸣此起彼伏,还有不断交替清脆响亮的蛙鸣声,屋子黑暗处不知哪儿还有灶鸡(蛐蛐)在歌唱,这多么像在演奏着天籁交响曲啊!
侯梅梅想着柯洪文朝她笑时温柔的笑脸,想着柯洪文对她轻言细语说过的话,她稍显成熟的脸上不自觉的泛起笑意。她出神地望着窗外的夜色,少女情怀总如诗啊,思绪飘向了半年前。
1993年3月侯梅梅在永光公社的中学上初中一年级下半期了。开学没多久,她觉得好像经常能在校园与初三的两个男同学不期而遇一样,其中一个总爱朝着她笑,但他们也不和她说话。
侯梅梅才满14岁,但个子却显得高都1米5多快1米6了,面相也长得比一般的女孩子要成熟些,她平时说话的声音很温柔,男生们好像都爱听她说话的声音。她上初中就和年纪一般大,长得微胖但个子才1米4多的杨小梅是好姐妹,慢慢的亲密无间成了闺蜜。她们俩在学校都是一起的,形影不离。
侯梅梅这天和杨小梅走在教学楼一楼,正要准备上二楼去教室,初三那两个大男生又从楼梯下来了,迎面向她们俩走来。那个经常朝她笑的男生眼神特别的盯着她,似乎还有点紧张害羞一样的表情。
正当他们要交汇而过的时候,另外一个男生递给她了一张纸条说:“这是我同学给你的!”
侯梅梅愣了一下,接过了纸条,她随口说了句:“这是什么呀?”
“你看了就知道了,不过记得要一个人看哟!”那个递纸条给她的男生倒不紧张,带着笑意对她说。然后就见他们朝宿舍楼走了。
“肯定是情书!嘻嘻嘻!”杨小梅笑着小声地说。
侯梅梅朝她笑了笑,也有点害羞,把纸条紧紧的攥在手里,她也不想当着杨小梅的面看那张让她也心情忐忑的纸条,然后她把纸条放进了衣服口袋里。杨小梅虽然也非常好奇,她也好想知道纸条上写了什么,但她也懂事,知道这种事不能张扬的,这事就搁自己身上,纸条的内容也不会与任何人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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