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男人,就知道没安好心。
林疏棠转身朝着一旁的竹林走去,一脚踩断一根细竹,摘掉多余的竹叶,握在手中,重新捂着鼻子进了账房。
“嗷~哪里来的臭丫头,敢打老子。”
“哎呀!快住手。”
“张胖子,张胖子人呢,救命啊,杀人了……”
“姑奶奶,别打脸,别打脸。”
这帮人根本就是和张胖子一伙的,简直就是米缸里的老鼠,岂能放过。
一棍接着一棍,揍的这帮人连滚带爬。
看的屋顶上的桑川心惊肉跳,后槽牙都露出来了,仿佛这竹棍就打在他身上一样。
这哪是宁都城的软蛋,简直是个女罗刹。
一盏茶后,林疏棠双手叉腰站在台阶上,手中竹棍上还带了不少血迹。
台阶下面老老实实的跪着四个人。
双手举着实木板凳,膝盖下还垫着算盘。
桑川不得不隔空对着林疏棠举起了一个大拇指。
“嗖”竹棍一挥,停在几人面前
“说,珩王府账上还有多少财产?”林疏棠厉声呵斥。
四人面面相觑,表情诡变,靠眼神交流。
这都是张胖子的主意,吩咐他们珩王府的财产悄悄转走,田地铺子全部变成现银,偷偷存放在外面的庄子上。
等珩王一死,病重老皇帝估计也无暇顾及珩王府这一烂摊子。
那白花花上百万两白银可都是他们兄弟几个的了。
这可是他们做几辈子账房也赚不来的钱,能保一家三代衣食无忧了。
面对这么巨大的财富,铤而走险也理所应当。
这个女人他们昨日在大厅远远见过,就是那个拿着蜡烛烫伤庆国公公子的女人。
虽说胆子大了一些,也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
他们张老大连珩王都能拿下,后面还有大人物给他撑腰,会怕这个女人?
“哼!臭女人,你打死我们也没用,等张老大一来,有你好果子吃。”
其中一人将手中的板凳丢在一边,准备站起来。
林疏棠闻言,唇角微挑,面露不屑,缓缓走到他身后,一脚踢在他腿弯。
那人吃痛,扑通一声,重重的又跪了回去。
膝盖下的算盘咔吧一声,碎了。
剩余三人吓的瑟瑟发抖,身子还往边上躲。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张胖子在大理寺牢房里想必十分寂寞,本妃这就送你们去见见他,请沈大人好好‘招呼’你们。”
“届时,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大理寺的刑具硬。”
几人一听,吓的头顶的板凳差点砸到了脸上。
要说这珩王妃是女罗刹,这大理寺那位铁面阎罗更可怕。
宁都城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谁的情面也不好使。就算是皇后嫡子秦王来找他通融半分,也被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挡了回去。
若是落在他手上,这层皮怕是真的要活活给剥下来。
“说说说,我说。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生活了,我还不想死。”
最边上的一个已经吓破了胆。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能知错就改,本妃能留你一条活路。”
“老五,你别听这个女人吓唬你,张老大可是手眼通天,后台硬着呢,怎么可能进大理寺。等珩王那个残废一死,咱们还怕这个空架子珩王妃?”
“二哥,我怕…”
“你怕个锤子,这个女人不就是会一点三脚猫功夫,只要咱们什么都不说,她也拿咱们没办法。”
林疏棠心中淤堵,预料之中。
看来这偌大的一个珩王府被这些蛀虫已经掏空了。
所以他们才不在乎珩王的死活,将他虐的只剩下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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