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小,别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支走了桑川,半个时辰以后,房门开了。
林疏棠一只手提着水桶,另外一只手提着食盒进来了。
“王爷,久等了。”
林疏棠把食盒放在床头,打开后,两碗白粥一碟小菜,香气四溢。
发丝上挂着水珠,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束在脑后。
端起一碗米粥。
“来,张嘴。”
俞少珩确实饿了,只是这纱布崩的有些紧,实在张不开太大,小口小口的吃着。
一会儿功夫,一碗粥已经见了底。
本还想多吃一碗,看着食盒只有两碗,忍了忍。
“林疏棠,这纱布什么时候能解开,本王想……入厕。”
“等吃完饭,就给你解开,顺便看看你的伤口都长的怎么样了。”
这已经两日了,想必这伤口已经愈合了。
饭后,林疏棠收拾好食盒放在一边。
从袖中拿出剪刀,药粉,纱布和手套。
“来吧,给你解开。”
俞少珩看着面前的这些玩意,新奇无比。
扶着他躺下,身上的味道好闻多了,是一种很特殊的香味,并不浓郁。
林疏棠一点一点剪开他身上的绷带,遇到有伤口的地方格外小心。
就怕纱布粘着血痂,扯掉了会疼。
才拆完上半身,林疏棠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细汗。
好在愈合药效果很好,伤口不再流血,而且已经开始愈合。
不过这横七竖八的伤口长在在白皙的胸膛上,样子十分狰狞。
“是不是很丑。”俞少珩轻声问道。
“是,很丑。”
“不过,你一个已婚男人,身上有几条疤,我也不会嫌弃你。”
俞少珩瞪大眼珠。
已婚男人,嫌弃!?
他曾经可是大俞最帅的王爷,今年也只二十有五,若是没有残废,追他的人排好几条街。
怎么在她口中,自己又老又丑又废的感觉。
“嫌弃我丑也没办法,已经成了亲,板上钉钉,你别想逃。”
林疏棠手上动作顿了顿。
她还真想过,等治好了俞少珩,自己找个机会跟他说个明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反正依着自己的医术,哪怕以后做个游医,也不会饿死。
总好比呆在这四方天地的牢笼中勾心斗角来的自在。
“闭上嘴,别说话,否则别怪我剪刀扎错了地儿。”
“你想谋杀亲夫?”
“杀了你,我还得给你陪葬,这种划不来的事,我不干。”
俞少珩扬了扬嘴角。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冽如甘泉,就像昨晚是自己将死之时突然听到的梵音一般。
语调慵懒不失力度,听着让人十分安心。
两人无话,林疏棠的剪刀落下最后一剪。
俞少珩从头到脚全部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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