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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那天皮皮鬼的恶作剧,艾伦总是忍不住地会心一笑,而其他的巫师们也都向往着皮皮鬼在天上的自由自在,巴不得自己快点老上七八十岁,然后变成一个幽灵,再也不用服管教。

可是他们都忘了,世界上或许只有皮皮鬼这一只幽灵可以具有实体,对于这一未解之谜,众说纷纭,有巫师说,皮皮鬼诞生于一个强大的魔法,强大到别人驱逐不了,也有人说,皮皮鬼是四大创始人的挚友,所以让他以这种方式永存。

“统统都是瞎说!”罗丝对那些传闻不屑一顾:

“我妈妈说了,皮皮鬼是所有小巫师负面的,压抑的,愁苦的思绪汇聚而成的,独属于霍格沃茨的幽灵!如果有一天霍格沃茨再也没有小巫师的时候,皮皮鬼就会消失了!”

艾伦真不敢想象,皮皮鬼要是消失的话,日常生活该有多单调乏味,那样的霍格沃茨就不是霍格沃茨了。

艾伦习惯性地照常在夜里跑到有求必应屋里去,当然了,艾伦总会给自己巧妙地释放一个幻身咒,即使是这样,艾伦也过于地小心翼翼,自从那次陷入被金斯莱发现的险境之后,艾伦就越发谨慎,越发地注意自己周围的风吹草动。

在有求必应屋里,艾伦着了魔似的训练自己的大脑封闭术,上古魔杖不断地刺激着艾伦,在艾伦的记忆里横冲直撞,一次比一次用力地深入,也许是艾伦有意地想要看到更多更远的回忆,艾伦总是直到最后关头才制止魔杖的侵入。

有一次,艾伦就看到了一些人影攒动着,在一大片黑暗里穿行着,一种剧烈的窒息感重重袭来,几乎都让艾伦晕厥了,就在艾伦离开自己的大脑深处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白胡子的老者对他放出阴恻恻的目光。

现在艾伦开始尝试在大脑里构建围墙了,用魔杖的话来说,就是:

“使别有用心的人,被拒之门外。”

这抽象的围墙,让艾伦无处下手,他有时会迷失在自己的脑海里,叫他构筑一道屏障,难度堪比登天,艾伦经常累地满头大汗,虚脱地瘫倒在地,等休息好了,艾伦就再一次刺激着自己的大脑。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的努力,多少个彻夜不眠的奋斗,多少次艾伦昏迷不醒而后又愤而重新来过,终于在一个月后,艾伦的大脑里可以随时出现白色的墙壁了,不过看上去就像脆弱的木头堆砌成的,不堪一击。

“围墙会变高,会变得坚硬,会成为一道天堑般的存在,只要我足够持之以恒!”

艾伦不会轻易沮丧的,他的心里常常充满了狮子的进取与郊狼的凶恶。

有时候,艾伦还会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木板在有求必应屋的一角里闪过,艾伦就会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等着木板来偷袭他或是对他施咒什么的。

可惜木板比艾伦还要谨慎,它往往一闪即走,似乎很是惧怕艾伦。

“它怕我的魔杖,因为它手上空无一物,得想个办法把它勾引出来!”艾伦计划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密谋了。

至于魔文,艾伦丝毫没有放过钻研它的功夫,弗拉基米尔教授一开始还以为这会耽误他的学业呢!甚至说要把魔文的学习推迟到期末之后,直到艾伦当着弗拉基米尔的面完成了一套一年级全科真题,而且分数高地离谱后,弗拉基米尔才同意了继续教学。

对弗拉基米尔最初给予的魔文,师生俩儿在一起探讨着更多的用途,像一开始的寒气外放,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二人的天马行空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寒气被集中为一个点的时候,它所表现的威力将强上十倍!”弗拉基米尔提出了建议。

“教授,这太难以控制了,把寒气浓缩到一个点上,那就不是寒气了,而会变成一根针,如果用来对付敌人的话,伤害致命!但是对操作者的要求太高了!”艾伦说道。

诚如斯言,因为就连弗拉基米尔自己都做不到,他转而又说道:

“能不能将魔文的力量反转过来呢?本来的力量是冷却,那么炎热又会是什么样子呢?二者之间的联系是什么样的,是否可以相互转换呢?”

当艾伦向弗拉基米尔索要炎热火焰之类的魔文时,弗拉基米尔觍着脸说自己根本没有。

“孩子啊,我手头上拮据地很,你莫非以为古代魔文是地摊货吗?”弗拉基米尔双手一摊。

艾伦的脸都黑了,合着说了半天,两个人全在凭空捏造,好在弗拉基米尔的藏书够多,单单是在亚历山大图书馆遗迹里的藏品,就让艾伦两眼发红。

“作者不可考据,年代不可考据,真实性……呃呃,或许还行吧?”弗拉基米尔说道。

有些书里的描述简直就像是在讲故事,那些故事的惊险与刺激很难让人去信服,其中一个例子就是,作者刻画了一个无恶不作的狡诈恶徒,他天上地下,没有怕过什么,但是有人用魔文感化了他,从而让他一辈子臣服于那个人。

听上去,比麻瓜的宗教福音书还要扯淡,艾伦与弗拉基米尔四目相视,一时无语。

“还有这个,据说梅林当年受困于林中女巫,被湖中妖女所困住,就是受到了魔文的攻击,嗯,还挺有小说的味道!”弗拉基米尔咂着嘴。

“没有一个具体的例子!都是虚无缥缈的记录,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故事都能套进去,教授,事实就是,上面没有记载一个魔文的具体位置!”艾伦倒在了椅子上,大部头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让艾伦双眼干涩发晕。

“话可不能说地这么没有余地,艾伦!”弗拉基米尔变魔法似的,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小本子。

小本子封面上的字迹已经模糊到分辨不出是什么了,还好里面的文字保存地很好,两个人借着油灯里的烛火,仔细研究着书里的每一个字句。

“魔文的诞生来自遥远的岁月以前,那时巫师们还统治着所有的麻瓜,在那个纪元里,魔文的力量就是诸神的余晖,到了后来,魔文的力量越来越弱,即使如此,也让许多人仰慕与向往。

在世界各地,都遗留着魔文的踪迹,但是巫师们总会发现,要么有人捷足先登,要么危机四伏,魔文的动向实在是一团迷雾,让人心急又渴望而不可得。

笔者碰巧在许多年前(那是什么时候呢?艾伦和弗拉基米尔都不知道)遇到过一位尚且在世的贤者,他偶然对我透露出一个秘密,在古代埃及法老的高压统治下,也许隐藏着一个涉及到魔文的故事。魔文在哪里呢?贤者没有直接说出来,他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大地。”

“天空与大地?那是什么意思?”弗拉基米尔问道。

“这本书后面,就再也没提到这个魔文了,也许是作者忘了,也许是作者就只知道这些,但是,艾伦,至少我们知道了一个线索,那就是埃及。”弗拉基米尔笑呵呵地说道。

在书里,作者还指出魔文的使用是极其唯心的,同样的魔文,同样的巫师,不同的心境,就会使最终的效果大相径庭。

使用有关寒冷的魔文,那么巫师的心情就必须得尽量的冷漠无情;使用有关火焰的魔文,那么巫师的心情就必须得富有活力朝气不可阻挡;使用有关死亡或者寂灭的魔文,那么巫师的心情就必须怀揣着毁灭一切的暴虐与嗜血。

“艾伦,你用魔文的时候,心情是什么样的?”弗拉基米尔问道。

“教授,就像他说的一样,但是我做不到绝对的冷漠,我释放魔文的时候,还是会感到隔阂。”艾伦坦然道。

“绝对的冷漠,绝对的……”弗拉基米尔搓着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也就是说,你得短暂地丧失自己的情感,在那一瞬间,魔文的作用会发挥到极致,可是究竟该怎么办到呢?”

“教授!我想到了,如果我面对着穷凶极恶的环境,脑子里都是悲伤与绝望的时候,那么是否意味着对死亡的恐惧会压倒我的所有正面情绪,虽然不是真正的绝对冷漠,但是与冷漠相反的热切,希望与躁动,我都可以把它们置之脑后,这个时候,与绝对冷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艾伦逆向猜想着。

“一个大胆而又有理的猜想!艾伦,不过你说的那种环境好像也很难出现吧?”弗拉基米尔一针见血地说明了问题所在。

这个周末的夜晚,艾伦和格兰芬多院长在一起随意地研究魔文,虽然艾伦和弗拉基米尔的岁数相差不小,但是两个人志同道合,在魔文的领域上迸发出了灿烂的火花,有时候两个人突然哈哈大笑,又突然面色难堪,有时候两个人争地面红耳赤,胳膊肘与唾沫星子乱飞。

“小屁孩!我吃的盐比你走的桥都要多!”弗拉基米尔被逼急了。

“哦,教授,那只能说明你的饮食不健康,恐怕需要庞弗雷女士给您治疗一下!”艾伦温文尔雅,不失礼貌。

两个巫师说到最后,弗拉基米尔直接把书扔到了脑后:

“去他//妈//的,写这书的人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而后他与艾伦拥抱在一起,庆祝着看法的统一。

在之后的时间里,两个人开始探索魔文的使用方法了,首先,弗拉基米尔让艾伦倒立着试一次,艾伦正要施法的时候,一口浓痰卡在了喉咙里,差点缓不过来气,还好弗拉基米尔反应不慢,立刻把艾伦抚正,一拳打在他的背上。

“哦,教授,我好了!”艾伦急忙倒退三丈,因为弗拉基米尔这个时候准备补上一拳。

“好吧?这说明我的手法还算可以吧?”弗拉基米尔耸着肩。

刚才的不幸遭遇让艾伦心有戚戚,他觉得自己是个已经进化了的人类,而不是自己的远祖猴子们,但是为了魔文,为了魔文的研究,艾伦只能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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