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个主管工业的副镇长也因监管不力受了处分,努力工作多年也得不到晋升。临到快退休了,他才做了镇长。
退休后,他还因为替被戳瞎一只眼睛的女儿报仇,锒铛入狱。
叶鸿驹之所以犹豫,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想引起别人的怀疑,也懒得回答别人询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些。另一方面则是他担心现在的法律还不太健全,会对那几个罪犯处罚太重。
前世,两个导演火灾的家伙各自只贪占挪用了一万多元,被抓后,他们双双被判处了无期徒刑。还有三个涉案金额不足一万元的倒霉蛋,也被判处十年以上的重刑。
若是再过十年,这点点金钱只能算毛毛雨,这些罪犯最多也就坐一年两年牢就没事了。
他若现在马上捅出这事的话,比前世提前四年曝光真相,那个副厂长和会计势必受到比前世更重的惩罚,说不定还会被法院判处死刑。
“我和他们无冤无仇,就为这点点钱把他们送入地狱,不好吧?”
想了好一会,他才决定将昨晚在火灾现场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眼前的张凯程,不隐瞒也不夸张,更不用将还未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他相信,只要自己说得认真,哪怕不提示,张凯程也会发现火灾里面的猫腻。
前世叶鸿驹与他交往很多,知道他很精明。
同时,抓出电线厂的蟊贼对他掌控镇电线厂有利。
镇电线厂名义上是受镇里领导,但因为规模大,厂长又是由县里直接任命,级别与阳洲镇镇长一样。厂领导根本不鸟镇里,他们把工厂经营得铁桶一般,就如一个独立王国。镇里对镇电线厂的事情知之甚少,
如果张凯程能除掉一批蟊贼,提拔一批信得过的人,他在电线厂的局面不就打开了?
“这辈子我不会再做你的女婿,但我还是愿意送一个大礼包给你。”
至于怜悯那几个蟊贼,担心他们处罚太重,其实是不存在的。
叶鸿驹之前最多也就怜悯了他们几秒钟而已:工人辛辛苦苦一个月才能赚二三十元工资,你们却把一万多元扒拉到自己口袋里。你们不死,谁死?!
他迎上张凯程的目光,认真说道:“张镇长,你肯定听说了昨晚发生在电线厂的事吧?先是小礼堂跳舞的人发生冲突,之后仓库发生火灾,然后有人趁火打劫,偷走导线。”
张凯程皱起眉头,点头说道:“我知道。我昨晚也去现场看了。……,你想说什么?”
这时,张小玲的母亲从外面进来。
看到女儿给叶鸿驹端茶,她白了女儿一眼,又朝叶鸿驹冷哼一声。
叶鸿驹双手接过张小玲端来的茶,朝张凯程认真说道:“当时我在现场。跳舞的时候,有人调戏跟我跳舞的那个姑娘,我扇了对方一个耳光。小礼堂的人就乱了起来。”
“你,你跟别的女人跳舞?她是谁?”张小玲大惊,继而大怒,“她是不是洪妍?我就知道。哼,难怪我今天安排你做事,你不听我的。就是她挑拨的吧?你们太过分了!”
听她提到洪妍,叶鸿驹心里咯噔了一下:对啊,我怎么忘记这事了?
见女儿生气,女儿奴张凯程也冷冷地盯着叶鸿驹。
叶鸿驹平静地看着张小玲:“张小玲,我再给你说一次,我只是救过你命的初中同学。你没说过我们正在处对象,我也不认为我配得上你。……,正好你妈妈在这,你问问她,我有资格配得上你吗?我们现在应该处对象吗?”
不能在自己父母面前说分手,在她父母面前还不能说?
早点说清楚早点心安!
客厅里张家三人都愕然地看着叶鸿驹。
过了好一会,张小玲气呼呼地朝他问道:“这是我的事,我为什么要问我妈妈?你是笨还是蠢,她肯定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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