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还有何事?”
“圣上,之前杨阁老所说其子杨稷被逼自杀,尸骨无存……”
听得王振用独特嗓音说出的话。
邝埜心头一震。
他隐隐约约的觉得事情要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杨稷之死这已经成了定论了,为什么王振还要提起?
难道是杨士奇没有为自己儿子收好尾?
杨溥也是心怀担忧的看着王振。
“刚才杨阁老说的时候奴才便想说,其实杨稷并没有死!”
王振一言便让在场的众人面色沉重。
“王先生为何如此肯定呢?”
“因为最近奴才在不经意之间发现了杨稷,并把他带了回来,现在正被羁押在了诏狱之中。”
“胡说八道!杨稷之死是我亲眼看着老家的信报上所说的,还能有假?”
杨士奇也是坐不住了。
他不知道王振所言是真是假。
是不是在诈他。
但是杨稷到底死没死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杨阁老,不要激动嘛,您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王振从怀里摸索了一阵子掏出了一块玉佩。
玉佩通体乳白,正圆形状。
表面做镂空雕饰,算不上多精致的物件。
杨士奇看着王振掏出的这块玉佩,心中一沉。
这块玉。
他太熟悉了。
当年母亲改嫁,继父看他聪明伶俐不忘本性,于是便将腰间的佩玉解下来赠与了他。
说他今后是能成大官的材料。
而他也是一直将这块玉佩佩戴在了身上。
时刻督促着自己。
直至自己娶妻生子,这块玉才让杨士奇传给了自己的儿子杨稷。
当初也是希望杨稷能像自己小时候一样踏踏实实固守本心。
只是没想到偏偏事与愿违……
杨士奇在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
“杨先生,这是何物啊?”
朱祁镇见杨士奇没有开口,又问了一遍。
杨士奇不得不回答道。
“此是我儿杨稷贴身之物……”
“贴身之物怎么会出现在王先生的手中呢?看来王先生所言不虚啊。”
杨士奇沉默不言。
现在最好的对策便是闭嘴。
以观其变。
“圣上,奴才认为杨稷之死只是他所演的一出卑劣的戏码。
为的就是瞒天过海,企图逃过他应有的刑罚。
只是没想到他自以为假死天衣无缝,没想到上天不可欺,还是让奴才抓到了。
至于他的背后有没有人出谋划策,这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朱祁镇点点头。
“既然把杨稷缉拿归案了,那人还是交于刑部调查。”
王振对这个结果明显不满。
明明人是他抓住的,现在反而要交给刑部那边。
里外里自己只赚了个吆喝。
更关键的是他还想把杨稷握到自己的手上来交换王山。
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这会议上暴露底牌。
本想着这一张牌能绝杀杨士奇。
没想到现在只能希冀合牌。
“圣上,奴才认为刑部办事太过拖沓,甚至重犯还能从刑部大牢之中逃脱。
可见刑部内部已经出了问题,倒不如把与杨稷相关的犯人一同交给锦衣卫论处。
这样事情也能更快的水落石出,给杨阁老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交代。”
这样做的好处,不光光是能拿住杨稷要挟杨士奇。
更能顺手处理掉那个戚秦氏。
让最后一个变数彻底的消失。
要不然就会像王山一样,说不定哪天就会爆发。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朱祁镇并没有完全采取他的建议。
“凡事有始有终。
朕一开始便把杨稷一事交给三法司办理,那么最终还是由三法司那面结案吧。
至于杨稷这个人既然已经在诏狱之中,便继续在诏狱受审。”
“双方各自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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