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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直听后拉长了脸,委屈巴巴地说:“那我跟我娘说,放你走吧!”

遥沙听后满脸惊讶,说:“哇,你通情达理得简直离谱,比我,比那个讨厌鬼断舍离得还要快!”

饶直听后不解地问:“讨厌鬼是谁?”

遥沙看着饶直一脸委屈就地说:“讨厌鬼就是我相公啊,他睡一觉起来就不认我,明明之前我们很好的嘛,我们到哪里都手牵着手,我们一起训鱼一起印雪脸,一起喝酒,一起睡觉,一起被追杀,但是好好的,他就变了,说我和他不是夫妻,不仅如此,他还躲我躲得远远的,一直在那里跪啊跪、拜啊拜的,简直气死我了,他还非要说我是什么赵公子的未婚妻,要和我保持距离!现在如果让我见到他,我非要跳起来打死他不可!”

饶直听后为难地挠了挠脑袋,惭愧地说:“我听不太明白诶,娘子!”

遥沙一脸无奈地掐着饶直的嘴巴说:“叫我仙女姐姐,你不能叫我娘子,只有我相公才叫我娘子!”

饶直不服气,一巴掌拍掉遥沙的手说:“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他不要你了吗?”

“不要我?”想不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被一个傻子看得清清楚楚,遥沙有些恼羞成怒,揪着饶直的耳朵说:“不许你这样说!把你的耳朵竖起来听清楚了,你可以当我朋友,但是你不可以当我相公,你要叫我仙女姐姐!”

一旁的小朋友哈哈大笑,饶直气得让他们闭嘴,但是扭过头来还是乖乖地对着遥沙说:“好吧,我就叫你仙女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是仙女下凡!”

遥沙听后笑了,说:“你到是不是真傻,嘴巴那么甜,看在你嘴巴这么甜的份上,将来你如果有什么困难,你来找我,我就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饶直又问:“那你相公在哪里?”

遥沙委屈地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被人打晕,醒来就在这里了,他在哪里,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出来找我,这些我一点也不知道......”

饶直看着伤心的遥沙,拉住遥沙的手说:“你别难过!”

遥沙赶紧缩手,说:“你别拉我,只有我相公可以拉我的手,我相公长得很帅很高的,身上很香很香,我超级喜欢他身上的味道,闻了之后很放松,也很安稳,他比我高两个脑袋还要多一点,一想到他,我就开始怀念靠在他结识的怀抱里感觉,又温暖又舒心!”

饶直撇着嘴难过地说:“那他为什么不来找你?”

遥沙听后尴尬地说:“哪壶不开提哪壶!哼,我肚子饿了要吃肉!”说完,遥沙站起来开门,就看见了一直在偷听的饶老太和饶老头,饶老太看见遥沙要出门,以为她要逃,忙惊慌地问道:“你要去哪里!休想逃!我跟你说!就算你逃走,我家有五条大狼狗,专门为买你,怕你跑了,提前养的!”

遥沙点点头,说:“老东西倒是挺有远见,起开,我要去吃席!”

饶老太一听愣了一会儿,这个新媳妇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一开口就叫自己老东西,气得全身都冒烟了,怒气之下她一抬手就把遥沙往屋里推,说:“没听说过!天底下没有这样的规矩,你回屋里去,晚上有你吃的!”

“晚上?你想饿死我啊!还敢推我!”说完,遥沙向前一步快速出手,一下就把饶老太推倒在门口,给饶老头摔了个四仰八叉、狼狈不堪,饶老太是真没有见过这么虎的丫头片子,外面可全都是亲戚朋友,这会儿若是拿不下一个丫头片子,这村子怕是没有脸呆了,想到这,一脸尴尬的饶老太哭丧着脸朝着饶老头大喊道:“孩他爹!放狗!”

饶老头见遥沙如此彪悍,心里也是十分想

教训遥沙的,听见老太呼喊,当即松开手中的狗绳,饶直见饶老头要放狗,害怕狼狗伤了遥沙,立即上前把遥沙拉进屋内,自己上前拦住狼狗说:“不许咬仙女姐姐!你们滚!”宾客们听到饶老太大喊,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全都围过来看他们教训儿媳,这不比吃席香?只听饶老头说:“这是我从山里偷来的狼崽子,养了很多年了,很听我的话,你敢再多咭咶一句,我就放它们咬断你的腿!”

遥沙一听都气笑了,自从看见鬼面鲶听自己号令开始,遥沙已经感觉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她想,既然鱼能听话,狗也应该听话,这一次她要试一试,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那么自己就可以在这个世界横行无忌了!想到这里,遥沙推开饶傻子,说:“饶直,你让开,我倒是要看看,这几个畜生敢不敢在我面前吠一声!”

饶老头没想到遥沙这么不服管教,见她质疑自己引以为傲的狼狗,气得满脸通红,怒斥道:“我的狗,怎么不敢吠!”说罢,饶老头对五条大狼狗下令道:“你们几个,去围住那个丫头叫!”

此时饶头爬起来,拉住饶老头低声说:“孩他爹,悠着点,吓吓她就行,弄伤了还要钱治,咱以后还指望她给咱儿子生儿子呢!”

饶老头低声嫌噜苏地回说:“知道!你别多嘴!”

倘若饶老头和饶老太买的是旁人,这招肯定能唬住,但是他们运气不好,或者直接说点背到极点,偏偏买了自由天第一使神回来,虽然是个被封印法术还失忆的,但是单单是遥沙能够召唤控制生灵这一点,就能让任何人吃不了兜着走了,只见饶老头喊了半天,五条狼狗没有一条见动的,反而在慢慢后退,所有人都看得迷惑了,心想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平常这些狗不是最听饶老头的话吗,怎么这会儿一点使唤不动呢?遥沙见此,更有底气了,得意地摇着脖子,对饶老头挑衅地说:“你使唤完没有,使唤完了可就该轮到我使唤了!”

饶老头见几条大狼狗不听使唤,当即尴尬得面红耳赤,很快就恼羞成怒,转身操起一根棍子就朝领头狗子打去,打得狗子痛得吱哇乱叫,遥沙翻了个白眼,饶老头还不死心,继续命令道:“你们几个畜生是死的吗!叫你们去咬那个丫头!咬那个丫头啊!不听话明天就把你们都炖了!”

眼见饶老头费尽力气,喊得口干舌燥,也不见任何一条狼狗向遥沙发起进攻,甚至,它们连吠都不敢吠一声!饶老头见状又用棍子抽打狼狗,抽的几天狼狗都凄惨地嗷嗷直叫唤,遥沙忍不了了,对着几条狼狗说:“嘿,你们几个狗不狗狼不狼的,现在听我号令!去把这个拿棍子的老东西围起来,他要是敢动一下,就把他撕碎!”

遥沙话音一落,五条狼狗立即调转身体,略匍匐着身体张开大嘴、喉咙里发出阵阵威吓的声音,眨眼功夫就把饶老头围了起来,嘊喍难当!所有人都惊吓的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饶老头更是吓得两腿发软,“咚”地一下就摔坐在了地上,手中的棍子也随之掉落地上,这简直是天大奇闻,一个陌生人跑到别人家里来使唤别人家的狗,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简直是奇哉怪哉!

饶老太见状惊得两眼发直、浑身发抖,指着遥沙大喊:“你是妖女!妖女!大家快杀了她!她是妖女!”

“妖女?”遥沙对这个称谓十分不满意,双手环抱在胸前说:“怐愗刁民!你这都是什么品味?臭嘴里吐不出香气!哈哈村的人看见了就说是仙女下凡,到你嘴里我就成妖女了!不会说话就闭嘴!再啰嗦叫狗先咬你!”

饶老太已经被吓得失去神智,大喊着:“快杀了她,她是妖女,会杀了我们全村人!”

这?好像有点道理,天底下哪有人能随意使唤别人家养了多年的狗子的,不是妖是什么?在饶老太的怂恿下,村民心中惶恐,都有些蠢蠢欲动,纷纷指着遥沙,嘴里开始不清不楚地嘀咕着“妖女妖女”的,慢慢地,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眼看风向被饶老太煽动了不止一星半点,村民们已经开始在慢慢向前移动,他们害怕被狗突袭,不自觉的弯下腰来,随时做好反扑狼狗的准备,眼神慢慢地,也开始升起了杀气,

遥沙本想教训一下饶老头夫妻就算了,结果现在所有村民都有要弄死她的想法,她环视一周,看到村民又害怕又算计又眊昧无知的眼神,满满地未开化不能教诲的样子,遥沙明白,今天如果不把全部村民拿下,恐怕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村子。想到这里,遥沙慢慢深吸气,气运丹田,而后朝天释放惊天一吼,这声音似有魔力,可以穿透万物,响彻整个村子,村民还有些犹豫,只听遥沙对着空气大喊说:“天上铁哨子、林中大块头,不论狼虎,会吃咬人的、在本仙附近的,有一个算一个,现在都听本仙号令,即刻到此作战!本仙现在要把这个村子屠了!

所有村民见遥沙眼神坚定仿若有神居其中,四周仿佛有狂风作祟,吓得都哆嗦了一下,慢慢弯下腰又开始慢慢往后退了,此刻空气极其安静,没有一个人敢出一口大气,遥沙身后的小孩子,有一个等得不耐烦了,不自觉打了哈欠,空气里还是静得可怕,在村民都压着嗓子、掐住心脏等了好一会儿之后,四周一点动静都没有。

渐渐地,村民伸直了腰板,眼中的恐惧和忌惮随着时间迁移慢慢被疑惑代替,不多时,疑惑也慢慢消失,转变成了虚晃一枪的不屑、和对骗子的鄙视,他们现在即刻就想要冲上前去暴打遥沙一顿,缓解心中的尴尬。

此时饶直突然流下泪来,慌张地抓住饶老头饶老太一个劲地说:“爹娘,快求仙女姐姐饶了你们,要不就来不及了!”

村民还不信邪,把饶直抓了起来,说:“傻子别碍事!”饶直急得大哭,饶老太赶紧将他拉到一边安慰。

正在此时,忽听天上响动如雷,声势浩大,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天边飞来一大团乌泱泱云,伴随着阵阵摄人心魄的鹰鸣,众人皆未见过这等场景,再定睛看时,才看见天上飞根本不是什么乌云,而是乌泱泱一片尖嘴利爪凶眼的铁哨子,紧接着,又听见四周地动山摇,地面开始微微颤动,如洪水曓兽出没般,震得人头皮发麻,不远处树上的雪纷纷被震落,很快,这震动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越来越剧烈,不多时,就连近处屋顶上的积雪都被震落下来,村民见了吓了三魂俱破,纷纷围抱在一起,再定睛看时,一头白虎从一个方向单独跑来,另外一边,一匹健硕的头狼带着自己的狼群家族也急急赶来,这声势之浩大,场面之恢宏、事态之诡异,足以撼动天地,好似倘若不拿几十人条人命来献祭,怕是难以平息。

很快,铁哨子第一批抵达,一部分落在屋顶上,一部分落在附近的树枝上,剩下大部分在村民头顶上空盘旋嘶鸣,随后白虎和狼群也赶到,将饶家院内摆的酒席连桌子一起撞了个稀碎,头狼跳到院子里围墙上,用头狼特有的幽冥一般的凶恶眼神威吓村民,白虎连跳三下,跳到屋顶,威风地站在屋顶对村民虎视眈眈,其余的狼把饶家的小院子内内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村民们忙纷纷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哭着乞求遥沙饶命,小孩子们也吓得瑟瑟发抖,纷纷找地方藏起来,不敢露脸。

此时祭文胥已经骑马赶到荷葵塘附近,可马儿突然闻到前方有狼群和白虎的味道,吓得魂飞魄散,立即表现得极度惊恐不安,不能自已,驼着祭文胥就要往回撤退,祭文胥使劲勒缰绳也没有控制住马儿,最后还被马儿摔趴在雪地里,把祭文胥摔得不轻,马儿跑了,祭文胥只好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积雪,一瘸一拐地往荷葵塘赶,刚进村,就看不远处一户农家院里院外围满了狼,吓得祭文胥赶紧躲起来查看,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又看到满天悬飞着数不尽的铁哨子,村民口中大声齐呼仙女饶命,祭文胥躲在暗处,看到遥沙的裙摆,心里激动万分,知道是百灵在显神通,祭文胥高兴地说:百灵她没事!太好了!

村民这边还在苦苦求饶说:“我们怕了!我们怕了!仙女饶命啊!”

饶直赶紧跑到遥沙身边,可怜巴巴地求情到:“放过我爹娘吧!”

遥沙悄悄对饶直说:“我吓唬他们的,等他们求我,我就放过他们了!”

饶直于是赶紧去拉老头老太,说:“娘,爹,快求仙女饶过你们!”

饶老头这才反应过来磕头求饶,说:“我们不是不求饶,是刚才太害怕了,一时没有想得起来,求仙女饶命!”

遥沙听后得意地说:“瞧瞧你们,平日人仗狗势没少干坏事吧!我要你们每个人都立下誓言,从今天起,你们不再买卖女子,孩子!并且你们不能再到捕杀老虎、狼或者铁哨子,否则夜晚就有狼群来把你们通通吃掉!”

村民吓得个个立誓,遥沙回头看了看屋里面已经看呆了的小朋友,说:“你们也立誓!”

小孩子们哪敢不听话,也纷纷立誓。

遥沙这才满意地笑了,然后拉着饶直问:“是谁把我卖到这里的?你可认识?”

饶直说:“尖头坡的猎人。一个叫白活,一个叫吴德。”

遥沙点点头,说:“铁哨子,大灰狼,你们现在就去帮我把这两个人挠死!之后就散了吧!”

铁哨子得令分批煽动翅膀,直煽得狂风四起,雪花乱飞,村民都吓傻了,大灰狼也转身奔离开,只觉地面慢慢颤动起来,接着这颤动越来越远,村民劫后余生,还没有回过神来,遥沙立即跑到白虎身边,抱着白虎就是一通乱揉,爱不释手地说:“我还没有见过野外的白虎呢,你长得真的很威风,很霸道,交个朋友,我请你吃肉,你想吃人肉还是狗肉?”

此话虽是遥沙的玩笑话,但村民们听后一个一个吓得抖筛一般,又磕头语无伦次地求饶一通!

白虎察觉官兵来了,舔了舔遥沙的手,转身走了。白虎走到村口时,看到祭文胥躲在暗处,正要走过去打个招呼,没想到祭文胥慌忙示意他不要出声,赶紧走。白虎可懒得管这人间男女之事,而且官兵很快就到了,白虎迈开厚厚的脚掌,朝树林里奔去,很快消失在树林深处。

此时天空下起雪来,村民还跪着。遥沙于心不忍,说:“你们都起来吧,看着院子里狼藉一片,还不快收拾,我饿了,要吃现烧的鸡,现烤的羊,喝现炖的大鹅汤,香料都给我放到位了!还要给这房间里烧火添碳,听见没有!”

村民赶紧大声回复:“听见了听见了!我们这就去办!”

祭文胥听到遥沙的声音,心里很是开心,看着遥沙依旧如此生猛,他就放心了。可是,真当酒肉端上来之时,遥沙却又没有了胃口,叫小朋友把肉全分吃了,汤也分喝了,村民都站在院子里等候差遣,另外一边,县令柴文骑马带轿车、领着一众衙差来到。祭文胥向柴文招招手,柴文便知这是那位神秘大人,忙屁颠屁颠跑过去,拱手低头拜见,自报家门道:“下官柴文,是临山县的县令,敢问大人恁是?”

祭文胥竖起食指房子嘴唇上,示意柴文小声,县令恭敬而后指着远处的院子低声说:“好说,我乃王丞相门下祭文胥,那边屋里面,有一位长相极出众的小姐,是丞相王旦之三千金,百灵小姐,我奉替皇太子之命保护三小姐出门游玩,不料途遇匪徒,护卫被杀,我携三小姐弃车而逃,流落到此,你速速进屋恭请三小姐,而后好生送到汴京王丞相府上,升官加爵不在话下!”

柴文听后脑瓜子飞速运转,虽然对升官很感兴趣,但是对皇太子的八卦也很感兴趣,眼神也因八卦变得明亮起来,试探地低声问:“丞相府的三小姐?皇太子,难道?”

祭文胥立刻面色严厉警告到:“不该问的别胡打听,小心祸从口中!”

县令立即捂住嘴巴,这不回答即是无声的回答,不能问不能说那就是明摆着的答案,柴文瞬间明白,不再追问,又放下手说:“那大人请吧,我们一起去恭请三小姐!”

祭文胥害怕面对遥沙,他怕见到遥沙之后,他会不顾一切推翻之前的言论,只能无奈推脱到:“我已打算辞官,无奈丞相不允,此次经匪徒一事,恰逢时机,你且休要提我,况且适才因我失职,导致三小姐流落至此,我不敢面对三小姐,我可假扮你衙中官差,待三小姐安全回到丞相府,我便辞官归乡,所有功劳都是你的!”

柴文一听,眼睛又放出无数光来,世上竟有这样的好事,都被自己撞见,真是时也运也!心里虽然兴奋得已经上天,在天空狂舞乱扭了一曲,但是嘴上还是需冷静地客套客套,只听他假惺惺地说:“岂敢岂敢!”

祭文胥也没有心思管柴文石真心还是假意,只顾自己接着说:“还有一事,三小姐被匪徒追杀时不幸落涯,待我找到她时,她已经失去记忆,只记得这几天的事情,你上去直接请就好了,切不要多问多言!小心惹恼了三小姐!三小姐的脾气一旦上来,你是带不走她的!”

县令连连答是,祭文胥又说:“可借衙役的衣服来穿一下!”

县令虽不理解,但也不敢多问,淡定地说:“大人请便!”

祭文胥在衙差身边走了一个来回,找到一个身上发臭的胖衙差,闻了一下,十分满意,然后换上这衙役的衣服,说:“你去找户农家买件旧棉袄穿上,这几日你就跟在我身边,哪儿也别去!你叫什么名字?”

衙差也不知是自己家哪位先人头顶冒了青烟了,怎么这京官喜欢臭烘烘的衣服?县令和衙差都满脸茫然,看着眼前这位有着特殊爱好的大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默默看戏。只听衙差低声答道:“回大人,小的名叫枥恔!”很快,祭文胥换好衙差的衣服和帽子,胖衙差也买了棉袄归来,一切准备妥当,示意县令出发,祭文胥自己则躲在衙差队伍中,无奈自己身高太出众,只能弯着腿走路,好让自己不那么扎眼。

不多时,县令携众衙差携衙役来到遥沙所在的院子,刚进院子,便看见一群村民个个惶恐,严阵以待,不敢怠慢,忙上前查看,好像此地刚经过一阵腥风血雨洗礼过一般,不免心声疑惑,转头对身边衙役说:“待我们走后,你乔装回来打听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衙役答是。县令又走几步,看见遥沙端坐在屋中,果真是美若天仙,但就是一脸忧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听遥沙说:“你们找辆马车,到榛子树底下接一个叫喜林的人来。”

祭文胥远远听见遥沙在找自己,忙挪到边上帮扛牌子的衙差身旁,替衙差扛起老牌子,但仍旧曲腿让自己躲藏在人群中,那个胖衙役也赶紧跟上,其他人皱着眉看祭文胥,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好像家里没用的男人在躲悍妇一般,莫名好笑,大家又偷乐一阵。

县令听见遥沙说话,忙恭敬地凑上前,谄媚地问:“三小姐,需要找什么人,下官给您找!”

遥沙寻声望去,看到县令,问:“当官的?你是哪里的官?”

柴文恭敬地答道:“我是这临山县的县令,这里的一切都归我管。我是来送三小姐回家的。”

遥沙听到县令说辞与祭文胥一样,也就信了,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柴文接着瞎编道:“自三小姐出事以来,下官日夜派线人寻找,这才找来!还请三小姐随下官回府,三小姐要办什么事,也由下官全权代劳。”

遥沙起身准备走,饶直上前拉住遥沙,衙差立即怒目而视,只听饶直口中说:“仙女姐姐再见!”

遥沙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村民,回头对柴文说:“我刚才吃的鹅,羊鸡,你按市场价多三倍利给村民结了。”

柴文忙点头答应,立即就有衙差上去与村民结账。村民拿到钱后,瞬间热泪盈眶,又心怀愧疚,赶忙跪下磕头对遥沙的恩惠泪流满面地感恩戴德。衙差打开马车门,柴文亲自掀起车帘,恭请遥沙上了马车!马不停蹄地朝临山县府衙赶。

当夜,皇帝前几日驾崩的消息传到了临山县,皇太子赵劬继位。眼看自己巴结的皇太子转瞬就升级当了皇帝,自己刚接回来的丞相三千金很有可能晋升妃嫔,光宗耀祖、扬眉吐气之振奋激昂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临,激动得柴文夜不能寐,嘴角的笑意怎么压也压不住。

事后,荷葵塘改名仙女塘,村民自发凑钱修了一座一人高的小庙,塑仙女泥像,又塑神虎、威狼、利鹰之像,立于仙女像旁边,时时保护。此是后话,但谁又能想到,如此小庙,将来也能帮上遥沙的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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