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了熟悉的气息。
娘娘法驾已然下了高台,手持血红铃铛,漂浮在陶乐言跟前,挡住了台上青衣书生那愤怒的目光。
全身为之一松。
那种如临大敌毛骨悚然的感觉消散开去。
陶乐言恍然大悟。
若是他不曾修炼出神识,一切皆休。
有着神识,方才有着生机。
命格运转,言出法随,指引他手持血色铃铛,和娘娘法驾形成了因果牵连。
如此,神魂才能破窍而出。
来到了青衣书生这个邪祟的诡域。
铃铛娘娘的法驾分身被邪祟困在了高台上,不得不变成了戏台上的角色,一旦演出完毕,分出胜负,法驾分身多半会被台上那个邪祟吞噬。
那时候,所有人都要死。
陶乐言出现在此,比十个许国都有用。
当他运转无限万象归元录之后,对邪祟的那些诡伥形成了杀伤,也变相地伤害到了邪祟。
邪祟布置的局被破。
这场戏也就唱不下去。
当然,这也亏得陶乐言给力,有着神通免疫精神污染,再加上自创的无限万象归元录,哪怕是在诡域之中,在邪祟的主场,被数百上千的诡伥包围,也不曾被污染。
依旧保持着自我意识和力量。
这才让娘娘法驾获得了自由。
法驾栖身的血色铃铛也被他招来诡域,落入法驾之手,顿时,形势哪怕说不上逆转,至少不再落于下风。
“叮当!”
血色铃铛摇晃,铃铛声响。
哭声如潮,却被铃铛声吞噬。
转瞬间,娘娘法驾和邪祟书生便消失在眼前,两人纠缠着不知道去了何方。
陶乐言再次面对那些纸片人。
纸片人直勾勾地盯着他。
陶乐言抿了抿嘴,舔了舔嘴唇,眼睛发光。
这些!
所有的这些!
都是属性点啊!
念头一动,手中便多了一把断刀。
无限万象归元录运转,清光在身,神通免疫精神污染自动浮现,刀光一闪,传来一声虎啸。
陶乐言朝着那些纸片人冲了过去。
纸片人哀嚎着朝他争先恐后扑来。
刀光中,有猛虎咆哮,五彩斑斓的虚影浮现,所过之处,纸片人皆被撕成碎片,不复存在。
纸片人虽然疯狂,却也只有疯狂。
哭声驱使下,前赴后继扑向陶乐言,大部分还未近身便被猛虎撕裂,被刀光砍碎,极少部分近身的,虽然抓住了陶乐言,却被燃烧的清光化为灰烬。
杀!
挥刀乱砍!
心无旁骛,专心致志!
干就完了!
站在高台下,陶乐言茫然四顾。
周遭空空荡荡,那些纸片人全都在他刀下或者清光中化为虚无,整个村庄变得异常的安静。
只是,这安静中透着些许诡秘。
貌似有什么恐怖在孕育。
清光!
铺在身上,只有薄薄一层。
陶乐言双腿发抖,双手也在发颤,感觉就像……
掏空了!
一滴都没有了!
不过,他没有找地方坐下,也没有放下手中的刀,仍然站在高台下,环顾四周,充满警惕。
“叭!”
突然间,唢呐声吹响。
紧接着,铜锣,大鼓,二胡,琵琶,笛子……
曲调声来自高空,来自悬浮在红日下的那个青衣书生,青袍簌簌抖动,曲调声便藏在里面,就像里面住着一个吹鼓手乐队,然后,哭声再起,随着曲调起伏。
随后,青衣书生朝着下方坠落。
在陶乐言视线中,便是朝着自己飞坠而来。
人在空中,又有变化。
青衣书生不再具有人形。
即将落下时,只剩下了一件青色长袍,长袍抖动间,隐隐有人的面貌五官在游走,具体样子,却看不分明。
尚未扑来,便有恐怖意志降临。
“叮当……”
铃铛声在虚空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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