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和任婧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任清妍夺路而逃。
反正只要两人中任意一个惹她生气了,她就是这种作天作地作苍生的刁蛮姿态。
骂人,撒泼,离家出走,老三样。
两人都已经见怪不怪。
比起任清妍的娇蛮,任婧云更加强势,从来不会惯自己女儿这种臭毛病,你要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等你冷静下来再好好沟通。
之所以任清妍愈发肆无忌惮,始作俑者还是眼前这位小男生。
都是陈青山给惯出来的娇蛮性子。
每次任清妍离家出走,都是陈青山给找回来的,又许下无数承诺将她哄好。
也得亏陈青山不是孩子她爹,不然这种溺爱式教育,早就被任婧云批的狗血淋头。
任婧云收回注视任清妍撒泼离去的目光,转而看向一头泡沫,抓着浴巾,一脸呆呆萌萌的陈青山,冷声道:“这次你不准再去小区花坛那把她哄回来。妍妍越来越过分了。到时走上社会,以为其他人也是她这样闹一闹,发发火,就会让着她吗?”
靖姨,这你就门缝里看人,把你宝贝女儿看扁了。
除了在我们俩面前她这么娇蛮任性,在外人面前,任清妍可是一朵最洁白的圣白莲。
上到星海中学校长,下到学校门卫,谁不知道高三文科1班的任清妍同学,人美心善绩优。
比她成绩好的没她好看,比她心地善良的没她好看,比她好看的,呃……咱们再谈谈成绩。
“好的。靖姨,以后我就不惯着她了。”陈青山微笑着应了下来。
笑容温煦,令任婧云如沐春风。
抛开陈青山16岁父母因为车祸意外离世的凄惨家境,陈青山不管是人品,成绩,还是相貌,都属于是上上签。
任婧云很喜欢这个孩子,也是半把他当做自己儿子,半把他当做自己未来女婿,那般看待。
只是今天,任婧云再看陈青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不管是下午去官差局捞人,还是现在自己面前半果着身子,皮肤白嫩,线条匀称的少年。
让任婧云有种陈青山一夜之间长大了的恍惚感。
任婧云心中那股怪味可以用一句话来解释——所有的一见钟情都只是见色起意。
三十六岁风韵犹存的年纪,面对陈青山这种少年年少足风流,哪怕心里不起波澜,生理上总是想多看两眼的。
任婧云双手抱胸,做出一个疏远姿势,驱散了自己生理上的贪婪。
随后说道:“青山,你先去洗澡。洗完后,来我家吃晚饭。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好的,靖姨。那我洗完澡就过去。”
陈青山微笑着点头应下,目送着靖姨转身,走进自己家门。
那双尖根黑漆红底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哒哒作响,如同奏响一曲美妙的协奏曲。
不管什么时候,女性的高跟鞋,都能让自己性致盎然。
路易十四你他娘还真是个天才!
回到房间的陈青山并没有立即回去洗澡,开了瓶冰啤酒,点起一根烟,走到阳台,饶有兴致地看着楼底下花坛偏僻一角的任清妍,双手抱膝坐在地上,独自生着闷气。
一边扯着身边野草出气,一边又可怜巴巴地向陈青山所处的八楼望来。
这狗男人怎么还不来哄我?以前的陈青山不会这样的。每次我下楼,没两分钟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今天他不光叫我滚,还这么久都不下来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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