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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结束了锻炼的陈孟,洗漱完毕,带着众人出了城。

至于为什么会锻炼,原因有二。

其一是因为自己掌握了精通级内科医术,知道再强壮的人,不锻炼也会慢慢弱下去。

其二,则是高顺一大早就把他从床上薅了起来。

一打听才知道,自己来的这一路,某次跟高顺喝酒时喝嗨了,曾经严厉要求他一定要带自己锻炼,高顺不答应,他就威胁要吐高顺一身。

陈孟一开始有点抵触。

自己喝多了嘴就没把门的,啥都敢说,可高顺居然把自己的醉话当真了。

嗯,以后可不能再跟他喝了。

但转念一想,跟着高顺锻炼,虽然可能没法把自己练成高顺那样的猛将,但强身健体,还是应该要做的。

有了好的身体,一是遇到危险的时候能迅速开溜,增加存活率。然后,也是陈孟认为相当重要的一条,是强化自己各方面的战斗力。

不然,就算以后有机会去探访各地风土人情,若是两三下就败下阵来……

一想到这个,陈孟对锻炼身体一事前所未有的积极。

出了城,只是北行了数里,陈孟便顺利抵达的曹嵩墓。

跟蔡邕死后仍受各方士人景仰,并不断有人过来凭吊不同,曹嵩虽然生前官至太尉,但名声不怎么好。

他爹曹腾是宦官,这就导致了无论是他还是他儿子曹操,脑袋上一直都顶着“赘阉遗丑”的帽子。

而且他的太尉是灵帝时期拿钱买来的,其本人的才能,据说很一般。

所以,曹嵩墓虽然修得比较气派,不远处也有护墓之人聚居的村落,但陈孟他们到的时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信叔,那郎中呢?”陈孟扫视周围,“您不是说他在给曹侯守墓吗?”

“店家确实是这么说的。”

张信同样面露疑惑地跟陈孟寻找,并一本正经地扯谎:“可能咱们来得太早了,他还没过来?”

陈孟一想也有道理,便吩咐众人准备准备,先进行祭拜。

一连串繁琐的礼仪走完,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

陈孟行过礼,望着墓碑上“汉故太尉曹侯嵩之墓”几个字,怔怔出神。

来之前老听曹嵩的名字,倒也没什么感觉。

可现在,心底竟然涌出了一股异样的熟悉感。

仿佛,前面墓中所葬的,对自己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历史名人他爹,更是和自己相处过很长时间的故人。

张信见陈孟呆呆地看着墓碑,心中有些紧张。

他犹豫良久,迈步上前,低声道:

“少主,您……”

只是,话还没完全出口,就见陈孟“噗哧”一声,开始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且笑起来还没完,到后面眼泪都给笑出来了。

这一笑,张信更加紧张,一颗心直接揪起来了。

少主该不会是想起……

“信叔,我知道在人家墓前笑是很无礼的事儿,可我真憋不住啊哈哈哈……

快来看看这个人的名字,哈哈哈哈,真笑死我了。”

张信疑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曹嵩墓上,除了他自己的名位之外,自然也会铭刻其家人的相关信息。

立碑之人自不用说,是以曹操为首的儿子。

而真正让陈孟大笑不止的,是曹操儿子的名字。

更准确的说,是上面记载的,曹操次子的名字:

曹昇,字子高。

“曹子高,槽子糕……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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