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羽这个时代，玄学完全属于相声领域，说出来只会博人一笑，没人当真。
除非你是个傻子。
但现在，寒羽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傻子。
眼前的上帝除了一双充满灵性的眼睛，其他部分没一个附和这个时代的特征。
让寒羽感觉玄幻和现实完全失去边界的原因在于，这双眼睛会说话，而且明显可以和他交流。
比如，寒羽说，你的眼睛很迷人，上帝眨了两下；再比如，寒羽问，你是人是鬼？上帝的眼神瞬间奶凶奶凶。
以寒羽对AI智能人的认知，他还没见过哪个机器人的躯干是用布绒做成的。
就算幼稚园的娃娃玩过家家都不会。
让他更奇怪的是，这个布绒上帝真的会说话。
就一句。
“七……一……九。”
很显然，眼前这个上帝既不是AI机器人，更不可能是人。
尝试了无数遍后，这个上帝居然累了，主动投怀送抱，躺进了寒羽的怀里。
上帝的举动，要是在元宇宙中，寒羽这会儿已经开始一脸陶醉地唱《痒》。但布绒玩偶的手感实在太差，元宇宙体验感最次的萝莉也比现在强上七八次“巅峰”。
外面的天色已晚，城市的霓虹悄然掩盖了最后一抹斜阳，红鼻猴子渐渐对新玩伴失去兴趣，回到树冠下的房间，互相捉起了虱子。
寒羽睁开眼，把上帝放到副驾驶的位置上，随后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启动，回家！”
他知道，今天的快递是送不到了。
过了片刻，穿梭车毫无反应。他猛拍自己的脑门，身上的冷汗汩汩往外冒。
警察关闭了穿梭车的AI系统。
“C……ao”
寒羽猛拍仪表盘，差点从座椅上蹦起来。当他转过头时，发现上帝正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里溢满泪水。
他的情绪瞬间破防，忙收起狰狞的表情，在上帝头上拍了拍。
穿梭车没了AI系统，等于成了瞎子。而且，还有一件更让他细思极恐的事情。
那个五平米的“笼子”他也回不去了。关闭AI系统，那里和关鸽子的鸟笼子没什么区别。
关键，以AI警察的办事效率，这会儿，他们应该在守株待兔。
想到这些，寒羽瞬间抓狂。一份简单到没人接的快递工作，居然让他变成了通缉犯。
上帝忽闪着大眼睛，不断给他放电，弄得寒羽的心扑腾扑腾的。最后，他一咬牙，决定拾起自己的老本行。
失业之前，他是个穿梭车销售，自己这辆老爷车就是他的第一单业务。
和别的销售不同，寒羽做这行完全出于自己的兴趣。没错，除了萝莉，他还有一项爱得很深的癖好。
穿梭车。
寒羽揭开仪表盘上的盖板，很熟练地找到智能接口，叹了口气，拔了下来。
穿梭车虽然被警察禁用了AI系统，但动力单元还在运行，拔掉智能接口后，车辆只能通过驾驶员人工控制，但让车辆和AI系统脱离，会让他面临比重考科目一更严厉的处罚。
如果在路上出个事故，他那间五平米的“笼子”就会秒变监狱。但是，如果已经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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