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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认错了七八个黑衣男人,卿卿也带给那些男人难以磨灭的思念。

正所谓,天外飞仙白衣飘,三千青丝心神摇,一眼定情终难忘,世人不知此女娇。

罢了罢了,不去寻了……卿卿盯着下方那个衣衫褴褛的黑衣少年,失望的摇摇头,在心里决定放弃了。

那个黑衣少年拄着拐杖,屁股撅的很高,望着头顶掠过的金光,哭泣着呐喊道:“仙人,仙人呐,你快帮我杀了雾都山的那个大妖吧……呜呜……屁股好疼哦。”

………

一座三进院落。

门外两座庄严石狮子,大门漆红,上端挂一块烫金牌匾,“马府”两字赫然入目,好不气派。

青石大院里躺着一具灰衣男子尸体。

有一黑袍少年立在马府的门头上,少年唇色发白,冬日的寒冷却压不住他那风发的意气。

不远处大街上,挤满黑压压的吃瓜群众。

“你们家的天骄是我杀的,有种的马家子弟尽可放马过来,”少年瞥着院子里紧闭的门户,语气轻漫道:“给你们半盏茶的时间,我就在这里等着。”

这个少年动了小心思,他在故意吸引火力,想把所有的错责都往自己身上揽。

白花胡须的老头躲在主厅的伤员里,满眼惊恐之色,瑟瑟发抖的不敢回应。

“老太爷,怎么办啊?”体格健壮的男性伤员小声问道。

还能怎么办?

惹不起只能先躲躲,马占宇身亡,主家那边还不知该如何应付呢……马老太爷颤颤巍巍道:“忍吧,先忍过去再说。”

健壮的男性伤员自行品味一番后,领悟了老太爷的意思,毕竟那个少年是外乡人,总有离开的时候,马岗镇终究还是马家的天下,到时再与哪些可恶之人好好算算账!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院子里依旧没动静。

那少年又开了口,他声如洪钟,道:“尔等记好,我叫宋霆京,乃是上柱国宋薛云之子,酒香居就由我宋霆京护着了,有仇有怨的都可以去兆京寻我,我定会恭候大驾,以后无论是谁人欺负秀芸母子,我都决绝不会放过!”

光是听完前半句,所有人皆已惊掉了下巴!

上柱国宋薛云手握重兵,是新唐帝国的肱股之臣,什么牛家、羊家,阿猫阿狗家,普通世家跟宋家相比皆是狗屎,这马家甚至连狗屎都不算。

有人不信少年的话,听说宋薛云没有儿子,女儿倒好像有一个。

也有人相信少年的话,这样的天纵之才,普通家庭怎么可能培养的出来?况且以宋薛云的实力,谁敢大庭广众之下冒充他儿子,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在大院子里扫了一眼,宋霆京旋即召出无色剑,用力一挥,凌厉的剑气穿过三人合抱的大树,一声爆炸响起,青石头板上留下可怕的伤痕。

少年跃上马家主厅屋顶,声音嘹亮道:“马家子弟如若再敢欺负秀芸母子,便如同院中那棵老树。”

少年说完话,便凌空跃起,犹如点水的蜻蜓,向远处遁去。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小时)

胳膊裹着白布条的仆人先偷偷溜到院子内,左试右探,确认那黑袍少年是真的走了,方才有胆唤其他人出来。

众人望着青石板上大约七八米长、十几公分深的剑痕,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那少年说的什么老树是什么意思?

有人绕着院子里唯一的老树转了几圈,没能看出什么端倪。

就会说大话,不过是吓唬人罢了……年轻的仆人拍了拍老树,不削的一笑。

另一个仆人看见老树正悄无声息的移动,随即惊叫道:“你们快躲开,树要倒啦。”

“轰隆”

那棵老树倒在院子里,树根部斜切口平如镜面。

马家人面面相觑。

马老太爷更是脸色铁青,神情悲怆。

酒香居,二楼某间客房内,麻子女人躺在床榻上,她的气息平稳似在昏睡。

还好我能挺……宋霆京调息完毕后,在心里叹道,接着他又狠嗑一波丹药,什么壮灵散、补元丹、清神液,一股脑的猛吃猛喝,少年未入世道,不知这些丹药的名贵,反正卿卿最喜欢研究丹药,能偷的,宋霆京都给她顺走了,除了精粮丸,其他药丹卿卿也是无所谓的。

宋霆京乾坤袋里就数丹药最多,就算他一天吃三顿,估计也能吃个大半年,他还从马占宇的乾坤袋里取走了一百三十两碎银子,马占宇的空间袋不大,像个残次品似的,还不及宋霆京乾坤袋容量的百分之一,马占宇除了银子,就是些劣质丹药,连一件像样的法器都没有,尽是些破铜烂铁,少年一件都看不上眼。

算了,还是不给这狗女人吃了吧,毕竟她也不是修者……宋霆京望着手里的青灰色药丸,方才已经喂淮洛吃下一粒,再加上昨日给她吃下的那颗巩固腿伤的丹药,现在反倒是担心淮洛身体承受不住药力了,于是又把丹药扔回乾坤袋里。

“楚淮洛啊楚淮洛,你我同伤同命,我还好好的你却昏死了过去,当真是好笑。”宋霆京有些嫌弃的看着麻子脸,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起激战后还要把她背回来,他居然气笑了。

正在此时,敲门声打断少年的思绪。

“是谁啊?”宋霆京问道。

“公子,”门外温柔的女人声音,回答说:“是我,秀芸。”

“哦,有什么事吗?”

“我送了些晚饭上来,不知方不方便进去?”

“方便。”

秀芸应声推门,进屋摆好饭菜,有些难为情的说:“方才得知公子是上柱国家的少爷,我们这小户人家也招待不出什么像样的酒菜,公子要是不嫌弃,就先将就将就吧。”

宋霆京立马做了个“嘘”的动作,特意叮嘱道:“切莫让她听见了,眼下还不想让她知晓我的身世,”少年看着麻子淮洛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顿了顿,又接着客气道:“秀芸,我打小云游四海,已经多年没有回家,寻常饭菜吃起来才有味道,更有家的感觉,我最喜欢了。”

秀芸“嗯”了一声,似是记住了少年的叮嘱,她理了理额边的碎发,小声的说:“公子太谦逊,只要您不嫌弃便是甚好。”

“不嫌弃、不嫌弃。”

宋霆京抚平衣角,准备开饭。

听见楼下的议论声,秀芸更压低了声音,问道:“公子,那些街坊领居该如何处理?”

无奈的挠挠头,宋霆京想起楼下有序排队的街坊领居,他们两人一列,手里提着瓜果蔬菜都乞求宋霆京罩着,队伍之长,从酒香居前台一直排到街角拐弯那边,大半个马岗镇的人都来了。

可人心难测,谁是真质朴,谁是假善良,根本无从得知啊……宋霆京思考片刻后,果决的回道:“打发他们走吧。”

“能打发早就打发了,秀芸自是不想让公子为难,可他们……”欲言又止,秀芸心里挺为难的。

“那就让他们排着吧。”

饥肠辘辘,宋霆京开始夹菜吃饭。

秀芸下去招呼一会,又跑上来帮少年收拾屋子。

等宋霆京吃完后,秀芸捧着一叠衣物送到他面前,笑着说:“这是淮洛姑娘昨天下午给公子挑的袍子和披风,她让我洗了洗,昨夜在伙房里晾着,今天又晒了一天的大太阳,”瞥着少年衣服上的破洞,她轻笑道:“公子等会洗了澡就换上吧,好歹是淮洛姑娘的一片心意,您先看看合不合身。”

昨天挑衣服的时候,淮洛傲娇的说,她的仆人出生卑贱,一辈子没穿过体面的衣服,这次就是可怜他的。

其实秀芸觉着麻子淮洛才更像仆人,虽然淮洛衣服的料子极好,却是破破烂烂的,怎么看都像是从路边捡的,秀芸要送她些普通料子做的衣服,她都拒绝了,理由是不需要,又丑又傲娇。

把这些话放在心里,秀芸没有说出口,临走时她又问道:“公子今夜是打算与淮洛姑娘同住一屋,还是我再给您打扫一间新客房?”

算你还有良心,旧账就一笔勾销吧……宋霆京抱着新衣裳,笑着摇摇头,回应道:“算了吧,淮洛刚刚服下丹药,我今天夜里得看护着她,勿需再开新客房了。”

“嗯,那公子待会记得下楼洗澡,我去给您添柴烧水。”

“有劳了。”宋霆京点头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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