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好计策。”祝彪大喜称赞,而后想了想,顾虑道:“若高展击退林冲,安然无恙来到独龙冈,那便如何?”
栾廷玉不信高展能过得了林冲:“那林冲是八十万进军教头,武艺高强。
“梁山之上另有托塔天王晁盖、赤发鬼刘唐、阮氏三雄,都是能征惯战的英雄好汉,若梁山全力劫杀,高展如何能逃得性命?
“即便万里有一让他逃了,随行的侍卫必定折损十之七八,到那时,我还有一计,对付高展。”
“师父快说,如何对付高展?”
栾廷玉道:“你我可打起梁山的旗号,蒙面乔装,二次劫杀,定能结果了他的性命,去了三郎的心病。”
祝彪点头,咬牙发狠:“嗯!就这么办!”
祝朝奉一直在旁边听着,忧心忡忡:“可使不得!若有闪失,岂不是给祝家庄招灾惹祸?”
祝彪不听:“父亲放心,万无一失!”
祝彪转身出门,祝朝奉拉住他:“你要去做什么?”
祝彪道:“我去找扈三娘,让他看看我如何斩杀那好色狗官!”
祝朝奉还要阻拦,祝彪哪里听得下去?
出门上马,单人独骑直奔扈家庄。
来到扈家庄外,与庄客打了招呼,要找扈三娘。
庄客都认识祝彪,知他是阎罗王的脾性,不好惹,慌忙去禀报公子扈成。
扈成迎出庄外,问道:“贤弟,什么香风把你吹到了扈家庄?”
祝彪抱拳拱手:“哥哥,我找三娘贤妹有话说。”
扈成为难道:“三娘是个尚未出阁的姑娘,不便面见兄弟。若有事,说与我知即可,我来转告。”
祝彪奚落道:“当初连庄结盟之时,小弟还与她比过武艺,如今反倒不方便相见了?只怕是哥哥想让她结一门官亲吧?”
扈成摆手陪笑:“贤弟多心了。”
祝彪威胁扈成:“哥哥可要想清楚,你我有连庄结盟之好,梁山贼人下山滋扰,祝家庄可保扈家庄安然无恙。
“你若将贤妹嫁给狗官,他保得了你满门老小吗?到那时不要临时抱佛脚,再求我祝家庄出兵。”
扈成虽然不满,也不敢得罪,尴尬解释道:“贤弟玩笑了,我那妹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自小最有主见,我的话她向来不听……”
祝彪摆手,不耐烦道:“哥哥不要再牵强解释,既然贤妹不愿见我,我不勉强,但请哥哥捎句话给她。”
“要捎什么话?”
“贤妹曾说,此生要嫁个英雄好汉。待那狗官到来之时,我必向贤妹证明,那狗官不过是一个好色贪生之徒,请贤妹拭目以待。”
“你要做什么?”扈成怕惹祸上身,急忙问询。
祝彪冷笑:“我要杀了他!”
“万万不可!高展是郓城知县、地方父母,又是当朝太尉之子,你万不可做出傻事,免得连累满门老小。”
祝彪不再理会,“哼”了一声,拨马离去。
回到祝家庄,立刻安排三五个聪明伶俐之人,扮作要饭花子,去往梁山脚下散播消息,就说高俅之子、郓城知县高展将于某月某日前来扈家庄求亲扈三娘。
梁山脚下到处都是梁山的密探,得到消息,不敢怠慢,赶紧向山寨回报。
消息传到豹子头林冲的耳朵里,林冲双眼放光,咬牙切齿:
“哈哈!好一个奸徒高衙内,我没腾出工夫去郓城县找你,你却找上门来,活该你命丧梁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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