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阁前,老僧一再嘱托,不可随意走动,尤其不可上到二楼,李玄点头,携黄蓉进入藏经阁。
少林寺修筑在山势陡峭上,建筑宏伟,可这藏经阁却是平平无奇的一间小楼阁,几根蜡烛燃着,烛光映照在墙面上,空气中弥漫着书籍的馊味儿。
藏经阁森严,知客僧也不能进,叫了一个专门管藏经阁的扫地僧,将经书取来。
接过经书,李玄一看手里那本发黄的楞伽经,神色平静地收下,对扫地僧微微拱手。
“小施主,抄录经书时不得离开藏经阁,一应饭食自有供应,还望理解。”扫地僧睁开耷拉着的眼皮,双手合十,低声道。
李玄道:“大师放心,在下省得。”
接下来四五天里,李玄武功也不练,安静坐在藏经阁抄经,黄蓉在旁服侍,李玄温和看了她一眼,将抄好的楞伽经放到她手里:“蓉儿,佛法精深,奥妙无穷,你且用心研读。”说着对黄蓉眨了眨眼睛。
暗处一直有僧人暗中监视,脚步轻盈,亦是内功深厚的高手,生怕他二人夺了经书跑路。
李玄兀自抄书,先将法华经抄了一遍,又将金刚经、心经抄录一遍,最后才轮到楞伽经。
这用心一看,才发觉在经文中果真记有另一段经文,约莫几千字,极尽玄妙,蕴含天下武学精义。
他先抄一遍,再让黄蓉尽数记忆下来,下山后逐一对招,这九阳神功便是囊中之物了。
黄蓉虽不解,还是接过书一看,以她之才智,加上李玄提点,顿时发觉这经中暗藏玄鸡,凝神一看才知经中记录着另一篇经文。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黄蓉美眸一瞬不眨,凝神记忆。
她本满腹疑惑,而今谜团尽解:“我当傻哥哥来少林寺作甚,原是为了这篇经文,瞧这经中所载内容,确是天下无双的内功心法,若要比较,或许只有令江湖掀起腥风血雨的九阴真经,方可一较高下。”
黄蓉翻来覆去看了大半个时辰,默背数遍,确认记忆无错,才将经书还了回去,对李玄调皮地眨了眨眼。
李玄意会,起身将经书还了回去,扫地僧反复翻开,确认经文无碍后,将李玄所抄经文整理成册,其间又看了七八遍,逐一对照经中内容,这才将抄录经文还与李玄。
“施主诚心向佛,不如在少林寺久居几日,鄙寺也好尽地主之谊。”老僧这话倒是真心实意。
李玄道:“这几日光抄经文,却忘了那日上山时遇到一伙歹徒,带着兵刃上山,来者不善,不知是何所图?”
老僧叹道:“不瞒施主,我少林寺被誉为天下武学之源,盛名之下,不服的武师前来挑战,倒也正常。半月之前,一伙身穿奇装异服之人闯入寺中,口出狂言,扬言我寺七十二绝技徒有其名,寺中僧众不服,便一一对起手来。”
李玄点头:“那伙人武功怪异,不像中土人士,倒像是西域一支的人物。”
老僧点头道:“然也,不知施主可曾听过明教。”
李玄目光闪烁,点了点头,老僧又道:“明教传自波斯中土,几十年前教中高手被武学大宗师黄裳剿灭,最近却忽然冒了出来,那几人正是明教高手,一人自称左使,一人自称法王,一人自号散人,都是武艺卓绝之辈,几人轮番上阵挑战我罗汉堂首座慧觉师兄。”
李玄道:“想来以慧觉大师的武艺,自是能够应付。”
老僧傲然道:“那是自然,慧觉师兄以一敌三尚且不落下风,那几人见不是对手,提出以招式对拆,没料想那乌发左使使出了一门怪异武功,突袭之下,慧觉师兄不慎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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