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好奇:“师父,你要去收那妖怪做徒弟?”
陈衣道:“这还得看他自己,若他不愿,我也没法。”
那高老儿听到陈衣要去收徒,跪下道:“长老,那妖怪这般凶狠,若留了性命,不服你管,又一阵狂风刮回,我等凡人该怎处理?索性累你与我拿住,除了根,才无后患!我老夫不敢怠慢,自有重谢,将这家财田地,凭众亲友写立文书,与长老平分。只是要剪草除根,莫教坏了我高门清德。”
悟空指着四周田产道:“你这老儿是不知分寸了,那怪不过多吃了你家茶饭,却替你挣了这等家业,那口茶饭也是他该得的。再说,他原本是天神下界,替你把家做活,又未曾害你家女儿,这等女婿,怎么也算个门当户对,说大点儿,还是你等高攀,怎就要剪草除根?忒狠毒了些。”
老高道:“长老,虽是不伤风化,但名声不甚好听。动不动着人就说‘高家招了一个妖怪女婿!’这句话儿叫人怎当?”
“够了!”
一声清音喝住高老儿,众人回头一看,高翠兰娇滴滴的模样现前,与昨日却又有些不同,似乎眼中多了些干练坚定之色,倒有了几分家长模样。
“三,三姐姐。”高老儿从没见过翠兰这样的神情。
翠兰进来,先行了礼,对陈衣道:“长老,昨夜谈话,我亦想通了许多,谢长老开示,此恩定竭力报答。”
而后,她又转身对高老儿道:“父亲,猪刚鬣虽是丑陋,却也是清清白白招进来的。况你身上衣物,每日茶饭,就连你去请人来捉他,付出去的那几十两银钱,哪一个不是他替你挣的,你若当真要除根,以后谁还来我高家做这上门女婿?不得传你个卸磨杀驴、恩将仇报之名?”
高老儿倒吸一口气,气道:“三姐啊!我高老头还不是为了你好!这半年多来,那外面的人如何说你,你就真不知了?”
翠兰道:“既然如此,那父亲将猪刚鬣挣来的家财田产,都一并还了他,这才一刀两断,彻底干净!”
高老儿捶胸道:“你!是要气死你父亲了!”
翠兰心寒叹道:“果依了长老所说。罢了,我心中已有决断。”
云栈洞外,蝶舞莺飞。
悟空听师父吩咐,很有礼貌地用棒敲了三下石门,震得洞里落石滚滚。
悟空叫道:“那馕糠的夯货,快出来见你师父!”
猪妖正喘嘘嘘地睡在洞里,落了一脸灰,又听见外面猴子骂他,他恼怒难禁,提起钉耙,精神抖擞,跑将出来,厉声骂道:“你这个弼马温,不在傲来国花果山,跑这里管什么闲事?谁要做你徒弟!看老猪这耙!”
话毕,他就要抡起钉耙打将过来,被陈衣裼杖挡了回去。
猪妖后退两步,看清来人,正是那日戏耍他的和尚,心中来气,就要朝陈衣头顶打来。
“铛!”一声响,响彻山林,惊起鸟雀乱飞。
看猪妖,那九齿钉耙虽是完好,却被震得晃荡个不停,他的手被震得酸麻,却佯装无事。
再看陈衣,那脑袋竟然一分未破,光溜溜似面铜镜。
“你这和尚,倒是有些本事!在我钉耙之下,竟然能完好无缺。”
悟空笑道:“你这耙,可是与高老家做园工筑地种菜的?”
猪妖哈哈大笑:“你个弼马温,不识仙家物。我这可是太上老君用神冰铁亲锻,玉帝亲赐,可随心变化,即使你一身铜头铁脑,耙到魂消。全名,上宝逊金耙。”
陈衣摸摸头,淡淡道:“倒还是筑地种菜更实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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