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像的面部，确实就是自己的脸啊！
秦尘脑袋一片空白，平时他很少审视自己，但夏侯第九作为属下，他经常仰视自己的主公。
仰望视角下的秦尘是什么模样，他再熟悉不过了……
这，也就是他最先辨认出巨像面目的原因。
“不、不对！”秦尘使劲摇头：“我从未使人在这里为我铸造雕像……”
他自认为记忆不可能出错，而且这里不是关东，而是关中，很早就已经沦陷了！
“难不成，这还是系统在搞我？”他心头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模拟系统。
这是模拟世界，也是系统的橡皮泥，任由它拿捏。
莫说是把秦尘弄成巨像放在山体内部了，就算把他的脸印到太阳上面，都毫无难度。
可问题是……
系统是计算机，它不是人啊！
它比任何事物都要谨遵逻辑，不可能做出这么诡异的事件来！
这一点，秦尘无比深信。
在这之前的98次模拟中，系统的严谨已经深深刻印在了他的心里。
所以，虽然嘴上咒骂系统不停，但他对模拟系统还是保持信任的。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导致了这个现象？”秦尘心中自问，在搜寻答案的同时，他抬首回望，看向了遨游于天的黑鲸。
“夏令?？”
他不自觉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不禁念叨，他刚刚呢喃出声，就听面前黑暗深处，也是巨像的脚下，传来了熟悉的嗤笑声。
秦尘认得，那是夏令?的声线，十分特别，也十分有辨识度！
秦尘顿感一阵无名火冲上脑门，他也不去管一边的小九了，径直冲向巨像脚下。
随着他的逐步接近，又出十步之后他逐渐看见了巨像脚底的情况。
在昏暗光线下，依稀可以看见巨像的下半身并未接受雕刻，逐步从精细的人工雕塑转变成了嶙峋的黑色岩石。
不过巨像手中秉持的大剑，却是例外的通体雕刻，直刺入下方地面。
而巨的像基座前方，有一片平坦的广场，广场中心位置微有隆起，似乎堆砌着什么，朦胧中看得不甚清晰……
人工铺就的平坦广场两侧，整齐设置着十八座烟纹麒麟青铜柱。
当秦尘足够靠近的时候，十八柱的顶上次序燃起了火焰，一直传递到巨像的下方。
红色的烈火燃起，照亮了方圆一里的大地。
同时，也让秦尘看清楚了，广场中心堆积成小山的、竟然全是血肉尸体！
没错，那里足有数千具人与马结合的尸体！
秦尘强压着寒颤的肝胆，走上前两步细看，分辨出了这些大部分都是岷族骑兵的死尸。
“难道说……被巨鲸吞没在丰崎北岗的大军，全都在这里了？”
‘咕-’
秦尘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抬首仰望向自己的雕像——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巨像会流露出一种对死者的‘无声怜悯’了。
因为面前这一片区域根本就不是什么广场……
而是祭坛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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