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不峥看着他的表情,猜到他心中所思,却不再继续说明,只是挥了挥手:“回去吧,关于归真宗,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值得你慢慢去发现。”
范一贤点点头,站起身与师傅、师姐道别,默默向着山下走去。
他的确是有被这个审判结果震惊到,而由此结果所传达出的信息,更是让他对所处的这归真宗,更加得好奇。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开口讲道:“宗里分成了两派,激进派认为保守派不够激进,而保守派认为激进派太过保守,哈哈哈!”
大笑了几声,低头问道:“好笑吧?”
“吱吱吱吱吱!”
“就当你也在笑好了,咱们回家!”
天空一轮明月,明月之下,有位下山的少年,少年的眼前的路,被月光照得雪亮。
岁月如梭,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
清晨,外门弟子聚居的一间小屋舍里,一位少年正四脚朝天,仰躺于床榻之上,鼾声如雷,头发散乱,张开的口中流淌出一行口水。
少年身上未盖被褥,只用一只肥硕巨鼠遮盖在腹部,巨鼠此时也跟它的主人一个模样,仰面朝天,露出肚皮,呼呼大睡。
不是范一贤修炼不努力,而是他坚信,自己的修行之路,应该遵从本心,劳逸结合。
所以每当他感觉自己需要休息而不是修行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得睡个好觉。
人类的奋斗就是为了躺平,他对前世记忆中某大作家说的这句话,深以为然。
我努力修炼了三十年,不是为了和你坐在一起嗑辟谷丹。
他就这样心安理得得睡到自然醒,直到。。。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范一贤迷迷糊糊睁开眼。
吴振鲁师兄?不可能,吴师兄的敲门声没有这么轻。
辛师姐?也不对,辛师姐的敲门声没有这么温柔。
想了半天,想不出还有谁会大清早跑到外门屋舍来找自己,只好将夜里用来盖肚子的寻灵鼠扔到一旁,翻身下床。
一边趿拉布鞋,一边开口问道:“门外何人?”
“老夫外务堂张锡林。”门外传来一道沧桑嗓音。
“外务堂。。。张锡林。。。”范一贤努力回忆,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名字?
突然,他将脑海中的一副白发虬髯面容,与这个名字对上了号!
“咳咳咳。。。”范一贤再也不敢拖拖拉拉,趿拉着布鞋小跑着来到门后,迅速拉开房门。
“张长老大驾光临,弟子有失远迎,请长老恕罪,长老快请进!”脸上洋溢着谄媚的笑容,范一贤躬身将门口让了出来。
门外果然站着那熟悉身影,白发虬髯,身材伟岸,面色肃穆威严。
张锡林,归真宗当代宗主方安川的师傅,外务堂长老,元婴大修,以及。。。犯罪分子张耀功的亲族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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