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太太关切的叮嘱声中,向问天挎着长刀走出家门。
此刻他已有了计较!
昨日那件案子倒也不复杂,前天夜里,赵员外家的上门女婿突然发了失心疯,大叫着冲出家门,然后一头扎进河里再没起来,捞了一天一无所获。
按照赵员外的说法,他女婿平日里就有些呆气,时常坐在河边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嘴里念叨些什么。
眼见女婿在河边越坐越久,赵员外担心他得了心疾,专门请郎中给开了好几副药,可没想到还是出了这档子事。
这番话乍一听好象也说得过去,可一问到细节处,就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了。
前身正是揪着其中的错处不断追问,才惹恼了赵员外,以至于被班头老蔡给撵了出来。
“哼,赵员外仗着族兄在县衙刑房当书办,又给了班头老蔡十两银子,就想把这件案子糊弄过去,想得美!”
前身心中不忿,离开赵家以后悄悄找村民打听了一下,很快就有了结果。
而查案之所以出奇的顺利,实在是赵员外平日里太过霸道,将村民欺辱太狠的缘故。
前身本想今日一大早去衙门上报此案,此时换了一个灵魂,自然就有了不同的想法。
“不借机拿一份功劳,怎么对得起昨天挨得那顿辱骂?”
“不敲赵员外一笔,怎么对得起枉死的冤魂!”
……
约莫辰时初刻,向问天来到赵家庄,刚拐过一个弯就被一声大喝拦了下来。
“就知道你会来,幸亏老子昨夜留守赵家庄,不然还真被你钻了空子。”
向问天面色一寒,扭头看去,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瘦削汉子,带着三名衙役正大步朝自己走来。
来人正是带队的班头老蔡,对自己向来看不惯,稍有不如意便呼喝打骂。
也怪前身年纪小,不懂得应对之法,所以每次都是忍气吞声,这也愈发助长了老蔡的气焰。
此时情况已然不同,向问天只是冷冷看着老蔡,也不答话。
这个态度愈发激起老蔡的怒火:“他妈的,昨天不是不准你来了吗,老子的话也敢不听?”
说话间已到了跟前,老蔡扬起手中的刀鞘就砸了下来。
呼——
十几斤的长刀连着刀鞘兜头打来,若是打中,立马就是骨断筋折。
其实,这一下更多的是做做样子,老蔡还真没有伤人的想法。
但这对向问天而言却是个机会!
向问天猛地踏前一步撞进对方怀里,反手握着刀柄顺势往上一带,刀柄重重撞在对方下巴上。
“哎呦!”
老蔡一声痛呼仰天倒地。
向问天顺势跪压在老蔡身上,直接拔刀抵住他的咽喉。
“你,你敢杀官差,不想活了吗?”老蔡满嘴是血,吃痛之下口舌不清,但习惯使然,气势依然嚣张。
“怎么,许你动手,就不许我还手?”
说话间,向问天猛地举起长刀,刀尖向下,狠狠刺入老蔡肩窝。
“忍了你两年,还真以为怕你不成?”
鲜血立时染红地面,老蔡疼得连连大叫,涕泪横流。
“小向,向大爷,饶命,饶命啊……”
向问天缓缓俯身,几乎要凑到对方脸上,语气森冷之极。
“再敢克扣老子饷银,信不信我杀你全家?”
老蔡惨叫连连,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在向问天狠厉的注视下唯有连连点头。
向问天站起身抽刀回鞘,扭头看向其余三名同伴。
那三名衙役早已被这举动惊呆了,眼见向问天瞧了过来,不禁齐齐后退两步,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衙役勉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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