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茶摊上两人一边喝茶,一边低头商量着些什么。
“癞三,你认识的那学徒有没有传回来什么消息?”
“放心吧李香主,我都打探好了。那孙友福这几日气的在家摔了不少东西,还托人想去给官面上的人送礼,请来出面平息此事。”说话的癞三是南阳街面上出了名的无赖,面前这位李香主却不知是何方神圣。
“嘿嘿,那郎中哪里知道,他请的那王捕头,正是我的族叔,又没怎么会帮他呢。”
“那就好,再等等,等他发现无可奈何,计无可施之后,我再加把火,定然可以替石舵主收复此人。”李香主拍了拍那癞三的肩头,“你做的不错,等事情了结,定能给你在教中谋个差事。”
“多谢李香主,多谢李香主,小人早就仰慕咱们明教了,能够为明教教务出一份力,三生有幸啊。”
癞三忙不迭的给面前的李香主倒茶,二人却没注意,悄悄摸到这茶摊,在背后坐下的陆方却把他们的谋划,听了个清楚。
原来这孙郎中的医术了得,在如今的年月,这种技术类人才更是难寻。南阳当地的明教分舵早就想拉其入教,共事明尊了。
可惜人家孙郎中行医多年,赚下好大一份家财,怎么愿意和这伙江湖浪荡子掺和到一起。
更何况,明教的名声,可一直不太好,远的不说,光是两宋年间就多次起事造反,为了自己身家性命着想,也得避得远远的。
明教教徒三次登门,都被孙郎中扫地出门,见他态度坚决,敬酒不吃吃罚酒,李香主只得使出些江湖手段,逼迫其不得不从。
前几日那场闹剧,便是眼前的癞三一手策划的,毕竟他这种江湖无赖,使起这种下九流的手段,最是熟悉。
“明教?张无忌所在的明教,没想到早个几十年,却是这般行事的。这般乖张霸道,尽是些下流手段,也难怪后来被正道门派说是邪魔外道。”
陆方在心里暗暗吐槽。
见孙郎中明显被这伙人盯的死死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恐怕自己想请其去给小满瞧病,也没那么容易了。
陆方又去街上几家医馆转了转,要么是之前给周铁匠看过病的庸医,要么出了名的坑蒙拐骗,没一个合适的。
无奈之下,第二天一大早,陆方还是出现在了孙郎中医馆的门口,成或不成,总得试一试才知道。
此时正是清晨,刚刚天明,路上行人稀少。
陆方站在大门口,还没等抬手叩门,那孙郎中家的大门倒是自己打开了。
“咦?!”
眼看着从院中跑出好几个药房伙计,惊慌失措,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远离了孙家院子。
见事有蹊跷,陆方也不管有没有人招呼,便一边高声说出来意,一边走进了院内。
“孙郎中在吗?我家里有病人在床,重金请先生去医治。”
“还治个屁的病啊,祸事了,祸事了啊,天大的祸事啊!”眼前一个富贵员外模样的中年胖子,正眼神呆滞的跌坐在院内天井处,一旁有妇人儿童在一旁哭作一团,显然是被什么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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