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徐清辰重伤,被武九渊搀扶,勉强和全真教大部队汇合,也是休养了许久,才恢复如初。
襄阳战事渐歇,师门长辈派他回终南山全真教祖庭,一来是祭拜先辈,二来是给一重要人物送信。
这段时间徐清辰是在西安中转歇脚,全真教屡屡与蒙古大军作对,他自然不好在城中太过张扬,所以并没有身穿道袍,而是一袭黑衣,低调行事。
只是路过马市街,正巧撞见这场闹剧。见这群喇嘛口无遮拦,辱及先师,便顾不得隐藏形迹,也得教训他们一番。
更何况那俩八仙宫的小道童,之前他随师父李志常访友时也都见过,算是熟人。
“管好你们的臭嘴,莫要多事!”
他表情严肃,显然是有些生气了。毕竟之前全真教鼎盛之时,西安离终南山不过几十里的距离,道士们哪受过这种恶气。
自从祖庭被毁,全真教弟子四散分离在中原各地,就连一群喇嘛和尚也敢在大街上辱骂先师了。
两个小道童看见出手相助的徐清辰,顿时一阵惊喜,“小师叔!”徐清辰虽然年轻,但由于是李志常的亲传弟子,辈分颇高。
身着黑衣的徐清辰往后使了个眼色,安抚下两道童的兴奋喜悦。
另一边,喇嘛们扶起倒地的同伴,见他左脸高高肿起,知道自己是遇到了汉人中的武功高手了。这帮番僧识相的很,不吃眼前亏,暗暗压下心里的不服,就要打算离去。
“道爷,好大的威风啊”
这声音陆方也是熟悉无比,顿时心里一揪,急忙从树下滑了下来,希望没有被对方发现。
只见一伙人分开围观的群众,与之前的喇嘛站在了一起。说话的那人也是个和尚,正是之前与陆方一起“亡命天涯”的桑布喇嘛。
幸好他的注意力都在曾经害他重伤的全真道士徐清辰身上,并没有看见远远旁观的“董天宝”。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全真教的贼子。怎么,现如今的全真教这么猖狂么,还敢出现在西安城里伤人。”
徐清辰双目一凝,认出了眼前的喇嘛正是劫走武九渊之人。没想到冤家路窄,居然又在这西安城里遇到了。
他屏气凝神,深知此人武功不俗,心狠手辣,乃是生平大敌。
这次街头相遇,定难善了,且不说和他一起出现的几人是不是高手,若是被拖住,肯定会被城里守军团团围住。
桑布和尚那日为了制敌取胜,不惜使出类似金针渡穴般的激发潜能手法,差点伤及本源,虽然现在看起来行动自如,实际还没好利索。
他往身旁一瞥,看了看同伴中一位身材高大,容貌雄伟的短发汉子,阴测测的说道,“铜须大师,你不是想来投奔阿术将军么?这全真教贼子便是最好的见面礼,正好试试你的手段。”
“呵呵呵,那我也不客气了,献丑了。”
那汉子原来是少林弃徒,法号不详,叛逃下山还俗后给自己起了个匪号“铜须儿”,善使一根黑乎乎,沉甸甸的水磨禅杖。少林寺的披风杖法,在他手上挥舞起来宛若疯魔,势大力沉,擦着就伤,碰上就亡。
年前,此人在河洛一带伤了不少人命,惹了众怒,少林寺派人清理门户,他抵挡不过便一路逃到了关中。见蒙元势大,索性去投南路元帅阿术将军帐下。
这正巧和桑布一路,还算是在“考察期”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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