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武陵郡各级官吏,只要是在临沅城内的,都收到了樊胄送来的请柬,邀请他们去府上赴宴,商讨一番武陵郡有人意图掀起叛乱的诸多事宜。
这还得多谢孙权和潘濬给的机会,如果不是他们担心打草惊蛇,没有让别人知道樊胄就是那个主谋者,恐怕樊胄的请柬还真起不了作用。
临沅城中虽说诸多人员心思各异,但叛乱可是个大问题,被卷进叛乱那更是什么家世都白搭,想想樊胄好歹还是个郡从事。
从事虽说不管征讨叛乱,但检举叛乱在情理之中,若是能够把叛乱消磨于无形,自然是最安全不过。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眼光独特地从一次宴会中看出别人的统帅水平。
于是,误以为樊胄还是有点本事的众多官吏到了樊胄府上。
汉代时大摆筵席于现在还是不同的,那个时候还是一人一个小桌子,每张小桌子上摆着每个人份的食物,像现在这样围成一桌,也不知道有没有的,但应该还是比较少见的。
而理所当然的,准备每个人份的餐食,准备多少张桌子,小桌子又该怎么摆放,想必都有讲究。
但是,既然连樊胄这般正经当官的当时人都搞不明白,现在人想要搞明白怕是很难的。
好在,这次做主导的是张特。
毕竟是商贾世家出身,张特小时候也没少陪父母会客。
类似幽州有名的田豫,卢毓,还有刘怀,张特都在宴会上见过面。
就算按照潘濬的逻辑,张特的统帅实力也是可以跟诸葛恪打擂台的。
而诸葛恪,那可是统帅过孙吴著名大战东兴之战,并且取得胜利的!
很快,酒过三巡,樊胄也按照张特的意思,开始痛哭。
“呜呜呜……呜呜呜……”
樊胄哭的相当哀婉,听得宴会上众人都是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知道是不是逢场作戏,总之,寻常与樊胄关系相对较好的一位同事,开口问道:“樊公既是为平定叛乱而召集吾等,为何痛哭发悲?”
“呜呜呜……”
樊胄依旧作抽泣状,满脸悲痛:“某尝闻昔吕蒙入江陵,江陵城中有忠义之士为报关君侯厚恩而设伏,欲取吕蒙性命,奈何虞仲翔有所察觉,使吕蒙设防,使忠义之士不幸殒命!”
“而忠义之士殒命,吾等却在此大摆筵席,某有愧矣!”
这节奏不对啊!
我们不是要商量平定叛乱的吗?听这话……莫不是意图裹挟吾等卷起叛乱?
“樊公……”
席间有人提出异议:“此言差矣,吴侯跨有扬,交,如今又坐收荆州,实力强劲,吾等与其共谋,乃强强联合,若执着于益州刘备……”
他说着还一副调笑态,“那岂不是明珠暗投?”
“哈哈哈……哈哈哈!”
此人姓潘,与潘濬同族。
也许只有他才能这么嚣张地大笑,其他人或多或少地有所隐蔽,不敢大声。
这里是荆州,是关羽成神的起点。
这些武陵郡的官吏,也有不少是关羽提拔的,这个时代讲究颜面。
为了关羽的提拔之恩,即便自认为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他们也不能表现得欣喜雀跃。
再者说,孙权难道就喜欢二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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