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日,贾琏再度踏进了家院的门槛。俗话说的好,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几日他算是想清楚件事,自己是一个男人,凭啥出去的是他呀,这荣国府分明姓贾,又不是姓王!
于是借着今日王夫人托他去打听王家之事的契机,回到了家中,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在外头没银子使了。虽说包袱里有一千两银子,可是这银子他可没胆子去动,然后又不禁羡慕起那些拥有实权的官老爷来。
只要略加在状纸上勾上一笔,就有千两银子收入囊中。
正幻想着美梦,忽见平儿打起帘子从正屋里出来倒水,平儿一开始也没注意到贾琏,习惯性的将盆中的脏水往场院的地上一泼。
“哗!”
贾琏因心中想着事,哪里来得及躲闪,当即被浇了满身满脸。
“哐当!”
平儿被唬的将手中的大铜盆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响声,然后赶忙上前用手帕子替贾琏擦拭。贾琏好歹也是个爷们,哪里遭受过此等侮辱,再一瞬间发懵后也是怒从心头起,当即抬手打了平儿一巴掌,叱道:“你要是想死,爷今儿便成全你!没长眼的东西,往哪泼的水!还是说你奉了你主子的命故意朝我身上泼脏水?”
“二爷,我没瞧见您。”平儿也是委屈的捂着俏脸答话道。
“滚一边去!”贾琏见平儿楚楚可怜的样子,也是心软了下来,可还是推搡了她一下,将她推倒在地,然后气冲冲的进了大门。
平儿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只好跪在院子里,等候发落。
贾琏进了门,正好碰见了自里屋出来的凤姐,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后,然后将湿掉的外袍,内襟和裤子以及手中的包袱一并放在了桌上,然后发狠的敲桌子道:“茶呢?没看见爷回来了吗?”
“丰儿,去!”凤姐对丰儿吩咐了一句,并使了个眼色,然后又进屋到柜子里寻了两件干爽衣裳亲自捧到贾琏跟前。
“你教的好丫头,眼睛都长到头顶上了!”贾琏指桑骂槐道。
“二爷教训的是,明儿我便将平儿那小蹄子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以消二爷心头之怒!”
贾琏斜瞄了一眼语气平和的凤姐,又想起了当年那几个被这泼妇打成了烂羊头的婢女,一时心中泛起不适来,恰好出去的丰儿端了杯新茶回来,在用茶水压下不适感后,也没吭声,而是将湿了水的脏衣服扔给了丰儿,并将后者打发了出去。
丰儿以为桌上的一团都是,便抄入怀中,连带着底下包袱里的银子也滚了一地,当然还有几张大面额的银票也落在了地上。
“呵,又是个不长眼的东西!”贾琏气极反笑,冷声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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