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呢。”托里夫人说起话来就像嗓子里装着风箱:“快进屋,再过一会炸薯条要凉了!”
罗雯总觉得这俩人大老远的跑一趟破釜酒吧,去麻瓜界,不应该只是为了买薯条。
但这些事有谁说得准呢?
托里夫妇一前一后的走进保安室,连灯也不点,就坐在罗雯藏身的床上面。
弗里夫人撕开装炸薯条的纸袋,一股还算不错的香味飘在小房间里,引得珊度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馋了吧,老头子?”弗里夫人说着就撮起装油炸榛子的纸板,坐在床上准备自己吃。
“谁馋了?明明流口水的是你。”
两口子一点都不担心屋里还有外人,就在那卿卿我我的拌嘴。
弗里夫人嚼过几颗榛子以后,又放下纸板:“这个剩太久了,干巴,没脆生劲,不好吃。”
“不好吃就扔掉。”
女人的丈夫随手夺过纸板,起身拧开窗户,往外“哗啦”一撒:
“这不是有新出锅的薯条嘛,为啥要吃剩的?”
“……”罗雯趴在床底下,一阵无语。
她好不容易想出的妙计,就这么被一句“剩的,不好吃”给破了?
好像也很正常。生活中总是充满意外与巧合,就像老邓头说过的那样,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比比多味豆是啥口味的。
夫妻俩就这么你一根,我一根的吃炸薯条,吃得是津津有味。
这时,屋里的三个人都听见外面有“嘟嘟嘟”的敲玻璃响。
“谁?”弗里夫人不耐烦的叫道。
“应该是孩子们回来了。”弗里先生说。
他们放下薯条,起身到外面的大厅去开门。
趁着没人盯着她,罗雯再次突发创意。
只见她随手抓过一只蜘蛛,“啪”的捏死,爆得满手掌都是乳白色黏液。
剩下的蜘蛛顿时四散奔逃。
罗雯拿魔杖点了点手掌里,还冒着毒液的蜘蛛残骸。
白烟散尽后,蜘蛛壳已经变成一根色泽特别诱人,黄得恰到好处的油炸薯条。
罗雯刚把带毒的薯条丢进纸袋里,又缩回床底下,托里家的老两口就气呼呼的回到保安室。
“竟敢戏弄我!”干瘪女人怒气冲冲的一屁股墩在硬板床上,差点把床坐塌:“我看这些畜牲东西就是欠罚,欠教养!”
罗雯在底下拿胳膊支着床板,她怕被砸死。
“先吃饭。”托里先生用温和的语调劝道,“吃饱饭,才有力气好好惩罚孩子们。”
看来外面并没有人敲门。
至少罗雯觉得刚才那几声敲玻璃响像是珊度整出来,专门为给她打助攻的。
夫妻俩又默默吃起炸薯条。过去许久也没有动静。
正当罗雯对死蜘蛛的毒性是否足以害得成年人拉肚子这件事抱有怀疑的时候,只听外边弗里夫人尖叫道:
“梅林的胡子啊,有蜘蛛爬进薯条里啦!”
幸亏守卫室里足够昏暗,还能让罗雯维持隐身状态。
她探头往桌子那边瞧去,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得有点怀疑人生。
之前被罗雯吓跑的蜘蛛群正聚在倒翻的大纸袋旁,从里面搬出那根假扮成颜色最黄的薯条的,其实是它们同伴的尸体,浩浩荡荡迈开众多小腿往外走。
“力松劲泄!力松劲泄--”
夫妻两人轮番施咒,把那些蜘蛛全都打得满屋乱飞。
托里夫人厌烦的拈起那根被蛛群染指过的“薯条”,想都没想,就顺手丢出窗外。
“???”罗雯趴在床底。
她感觉剧情的走向变得很难评价。
正如著名教育家,哲学家,军事家邓布利多说过的那样,生活就像比比多味豆,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啥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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