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死透?”季宪诏问。
“对啊。”傅衢安抚着受伤的小心灵,坐会原位,深呼吸后,说,“不然怎么和老贺交代啊,沈小姐要是死你手上,老贺得把天给掀翻啊……铁子。”
“啧,生命力还挺顽强嘛,那就再砸一瓶!”
季宪诏轻轻咂舌,抡起桌上的酒瓶子,冲着沈未饶还在淌血的头,砸下去,江祁眼疾手快的制止住!
“还他妈来啊!”
季宪诏刀子般的眼色刷刷刷朝江祁射过来,“江祁,我收拾个贱货,你阻止我干嘛?你前几天不是收拾的很津津有味吗,怎么着,想独吞?”
江祁嘴角抽了抽,他慢吞吞的把瓶子在季宪诏手里拿出来,稳稳的放到桌上。
编了个说不过去的谎话,“万物都有生灵,瓶子它会疼的。”
江祁感受到不公平的风,吹向他,世界上那么多人口,怎么他就担任上了恶魔与天使的双重角色……
季宪诏石化住了。
江祁这小子,是不是被什么不知名物体给封印了,打从接了一通电话,人就开始不对劲了。
下一秒,季宪诏再一次拿起酒瓶,“我管瓶子疼不疼,还是沈未饶疼不疼,我只知道,我不疼!”
江祁好不容易抚慰好的心,二次破防,他吓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再打沈未饶就该死了啊,他妈的,谁给你当替罪羊啊,咱这里面没一个人坐过牢!”
“你坐过,你是里面的常客,你给我当替罪羊!”
“对啊,差点忘了,还有我坐过牢。”江祁很光荣的把坐过牢的事,在嘴里吐了出来。
反应过来,江祁指指自己,“我他妈是不是就和坐牢过不去了,要再进去,就该和那些狱警,混个脸熟了……”
季宪诏很明显的失了理智。
到底是发生了,让季宪诏生气到这样的地步。
沈未饶的伤势比较严重,江祁没有时间去问季宪诏发生了什么事,得先把沈未饶转移到安全阵地。
他看了一圈,这里面的人靠谱的也就是陆饲霖,于是,他嘱咐道:“老陆,我把蔓露送到医院,你和老傅还有老枭他们压制好季宪诏。”
陆饲霖犹豫片刻,决定点头。
其他几个人也发现事情不对劲了,赶快去阻止季宪诏。
“不是,老季,有事好好说,干嘛费用蛮力啊。”
“季宪诏,疯狗上身了啊。”
“唉,老季,你和我们说说,刚才沈未饶惹到你那根头发了,导致你要把她忘死里打啊。”
季宪诏也被他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说烦了,干脆把瓶子扔了出去,恰好就扔到了江祁还没在包间里迈出来的第二只脚旁边。
江祁吓得全身汗毛直立。
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夜色佳人。
江祁扶额,自言自语着,“为什么我要和做奸细一样啊……”
江祁没时间再去想有的没的,先下最重要的应该是把沈未饶送去哪里好。
要是送去医院的话,听季宪诏说,贺尽灼被许铎叩在了医院,送去黎寞寒那里,黎寞寒又不会看病治疗,并且,就因为要去看医生,而把沈未饶从江北送到乳州,未免太不值了。
江祁想了又想,下定了决心。
江祁开车往医院的方向驶去,等红绿灯期间,江祁一直在想,万一在医院跟贺尽灼碰了个照面,他不就没办法给黎寞寒做汉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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