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沈文雯这丫头铁定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朱鸿玲只得继续维持着假笑,然后问了一句。
“文雯啊,这以前的项目,你们都是从哪里弄到的资金,现在你又应该找谁要?”
先是看了一眼朱鸿玲身后的宁金云,最终沈文雯还是开玩笑地说道:“还请殿下赏口饭吃。”
见状朱鸿玲终究还是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国库中的钱财皆为百姓膏血,总不能只用来喂猪吧?”
这话说得轻佻,而车厢里也没有其他人,众人自然是对她那充满蔑视的称呼不以为意,但洛箫霞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想。
“鸿玲,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那些贪官污吏,但存在即合理,更何况是一种从古至今都存在的东西,很多时候他们的力量会比你想象中大得多,切记不可轻敌。”
似乎是自己都觉得自己着实有些多嘴,洛箫霞又承担了对前一件事的解释工作。
“说起来的话,鸿玲的意思是让伯溱老兄打着送礼的旗号明目张胆地塞钱是吧,不过这真的能动国库里的钱吗?”
对此,朱鸿玲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想试试。”
……
泉州和金陵之间的路途并算不上有多遥远,三月下旬,这列专列便驶入了金陵车站。
前来迎接的仪仗队将车站挤得满满腾腾,放眼望过去,几乎都是锦衣卫的人,其中还有不少的熟面孔。
“哟,这不是毛主办吗,别来无恙啊。”
洛箫霞是最先一批下车的人,而她远远地便看见了好久不见的毛锦彪,并溜溜达达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不管怎么说毛锦彪都朝洛箫霞行了一礼,但洛箫霞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他这里。
“这位是?”
此时毛锦彪旁边还有一人,他既然能和毛锦彪站在一起,那身份肯定也不低,而有些令人在意的是,他并没有身着锦衣卫的制服。
既然洛箫霞都开口了,那毛锦彪也不能装聋作哑不是,“回禀镇抚使大人,这位便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丁宾丁公公。”
听到是这般回答,洛箫霞斜眼看了一眼正在无声打量着自己的丁宾,这才问道:“那咱需要行礼吗?”
而回答这个问题的并不是毛锦彪,当然,也不是丁宾,而是刚刚走下车的洛箫影。
“小霞这又是何必呢,之前你不就问过吗?
镇抚使乃是皇权特派,原则上独立于锦衣卫体系之外,并不需要对锦衣卫中人行礼的,哪怕对方是指挥使。”
洛箫霞没想到的是,在看见洛箫影之后,丁宾居然对她微微拱了拱手,“影姑娘,陛下口谕,除去你原来锦衣卫二处中职务,以后专心跟着神枢殿下就是。”
说完之后,丁宾又看向了洛箫霞,“镇抚使,陛下有请。”
对于丁宾这样的言语,洛箫霞勾了勾唇角,“要是咱说咱对他没兴趣,不想见呢?”
“镇抚使乃是陛下特赐职务,能赐,那自然也可以收回。”
丁宾回答得不卑不亢,但洛箫霞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甚了,并留下了一句本没有什么,却因为所指的对象而让众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一句话。
“呵,给他脸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