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陈夏不想牵连他人,连熊江都没带。
没曾想,熊江早早等在门口了。
刚出门的陈夏有点惊讶:“你是要跟我一起去吗?”
熊江摇摇头,拱手道:“爷,我是来劝你的。”
“这案子太危险了!我真担心你出现意外,要不,咱还是算了吧?”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接手,就得查下去。这事你不用参合,我也不会怪罪你。”
听到这话,陈夏目光坚定,朝外走去。
随后发现熊江依然跟着。他也似乎猜出其意图。
“你跟着我,就不怕被连累吗?”
熊江无奈耸耸肩:“您作为驸马爷都不怕,我熊江怕什么?”
“其他几个弟兄也准备跟着驸马,但他们有家有口,有顾虑,而我熊江三十好几了,如今孤家寡人一个,才敢跟着爷。”
其实这件事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熊江做锦衣卫八年。一直无法升任,其实他功劳刚好凑合,就是因为背后关系不太硬。上面不愿提拔。
但他看出来,驸马实力强,会破案,若是能成为他的亲信,未来前途无量。
他在赌。
毕竟陈夏有一个谁也无法忽略的身份,那就是当今驸马。
平日他哪能见到这种皇亲国戚,凭借现在的状况,若是他日陈夏飞黄腾达,再想要攀附上去可就没这个店了。
正因为陈夏的处境低谷,他才有拼一把的机会。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跟着陈夏功劳屡屡提升,就差一点契机就能升迁。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谁能保证驸马爷一直都不被重视。
万一呢?
加上驸马对他也不错。
且他的风险和驸马比起来差远了,他顶多是辅助,打个下手。有啥事还是驸马顶着。
这时无疑是取得陈夏信任的时候。
至于上司漕布,呵呵,他想靠上去人家也不理会,得罪他顶多就是原地不动位置,他做小旗早就烦了。
锦衣卫三层阁楼上,一道身影正站在那里望向陈夏带熊江离去的身影,他把玩着手中的两颗核桃,双眼笑眯眯的。
“咱们这位驸马爷还是太年轻啊。”
“如此悬案,了解卷宗后,他居然还准备去调查,却不知这种案件谁若沾上,注定会粉身碎骨!如今长公主不在府内,你一个不得重视的驸马爷,真以为自己是上层人士,别人不敢动你么。”
百户漕布嘴角勾勒出阴谋得逞的笑容。
其实他如此作为,只不过是想要打压陈家的后人而已。
在十几年前,他父亲曾是陈夏祖父手底下的参将。
当时陈统帅严令禁止战备期间喝酒耽误战机,他父亲不过是小饮两口而已,却被直接下令砍头,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能不记恨!
如今陈夏曾祖父早就死了,虽说此事也怨不得谁,但他万没想到陈夏居然跑到他的地盘来。
漕布也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享受权利带来的好处。
他要让陈夏在锦衣卫无立足之地,只要这次任务失败,他就会将其踢走,或者降级。以后无法接受案件,自然也不能立功。只要他在锦衣卫的一天,陈夏就得老实待在底层。
“你们陈家如今日落西山,而我漕家虽然父亲被砍头,但其他几个叔父都在军中掌有权利,很快我也将晋升千户,你们陈家不是从前了!想要凭借锦衣卫渠道翻身,你怕是在做梦!”
漕布碾了碾手中的核桃,嘎吱嘎吱的响,让漕布很是享受。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对于漕布的意图,陈夏自是不知道,他此刻已经骑马带人前往陶家。
他拿出自己腰间的黑铁令牌,守门的人将其放行,开门。
陈夏进入封锁的府中。
陶府并不是很大,院落地面的尸体,包括房间中的遗体原封保留,并未被搬动,用了一种特殊的材料将其保护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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