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荣拿起手杖,带着10块大洋和一点干粮,按照大家的指示,赶往西岭。那时的山民淳朴,十分相信刘景荣的还是很多的,并不担心他卷钱跑路,何况,锅底、套绳等人还在村里呢。
其实,二狗子心眼儿多,一个劲儿地说:“三哥,你说村里那么多人,咋就让咱俩这逃难的人去西岭啊?”
“大家不都解释了,赵老爷子来不了,他的俩孩子还很小,村里人又得顾着自己家。”刘景荣说:“何况人家说的有道理,咱们受人恩惠,怎么不报答呢?”
“你没发现他们心里有鬼?”二狗看着刘景荣说:“他们路比咱们熟,知道的比咱们多,就咱俩过去,别让人家给杀了啊。”
“怕了?”刘景荣说:“俺也害怕,可人家绣娘也是一辈子的事,咱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毁了啊。”
“你是郎中,心眼儿好。要不是这,俺也不会跟你上山。”二狗继续说:“不过,你想过没?他们可能是让咱们当替死鬼的啊。”
“咋了?怕了?怕了,你干啥来啊?”刘景荣不屑一顾地问他。
“怕,当然怕,咱谁不是怕死才逃荒的?你不怕?”二狗继续说:“俺来,是和你现在商量个事儿。”说着他看看周边没人,压低了声音说:“要不咱俩带着这10块大洋逃荒吧?”
“不中!”刘景荣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么做坏良心啊,俺不能花这钱,做这事儿,天打五雷轰,祖宗都不保佑呢。”
“你这么大声干啥?”二狗被他一喊,心里也发毛发虚了:“俺不就这么一说吗?”
“说也不中!”刘景荣继续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俺可不能这样坏良心。”
“坏良心?人家村里人不坏良心?一出事儿就赖咱,证明清白了,还得豁出命给人家办喜事儿。”二狗也不满意的反问:“你不觉着委屈,虽说人家给咱饭了,但咱谁没给人家干活啊?这叫咱去玩儿命,说啥我得要点儿钱,不能就这算了。”
“俺咋不知他们使唤傻小子呢?俺咋不知他们不怀好心呢?俺咋又不怕呢?”刘景荣继续说:“还是那句话,人的命,天注定。真死在这儿了,那是命该如此,要是不死,那都有后福。但是,坏良心事儿要干了,老天都要霹你,祖宗神灵都保不住。”
话说到这儿,二狗也不能再劝了,他倒是真想溜了,可身上没钱,他就抱着份替人出头,换点儿钱财的心思跟着刘景荣去西岭。
俩人沿着苍峰翠岭之间的林荫小道前行,宛如两只蚂蚁穿行林间,道路仅容一辆架子车通过,是当地山民几年时间内挖通的,工程简易,很不考究。此时已是申时和戊时交替,用现在的时间表达是下午5点钟,太阳依旧热烈,两人已经是浑身汗水直流,好在俩人体力不错,依旧坚持着。他们过了一个个指示的地点,在离西岭不远的大湾峪,稍作停留。
“请问西岭怎么走?”刘景荣向一个看似本分的农民作揖问。
“你是哪家的?带了啥来的?”农民一边打量他俩,一边问他。
“赵家的。”刘景荣说着拿出了夺命镖的飞镖。
农民正要给他指路,忽然冲出一群人,把他们按在地上,双手身前捆绑,还蒙了眼睛。对他们说:“赵家来到人,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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