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个故事,二狗不由得笑出声来,他感觉太逗了,怎么荆轲还掺和进来了?左伯桃为了羊角哀自杀还能懂,可是羊角哀的死太儿戏了。绣娘听到鬼神就不由得害怕。
此时,圆月越过东南边的山顶,洒下明媚的月光,给大地增添了一件亮装。山谷间异常寂静,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在他们身边响彻着寂静的回声。远处山谷时不时传来的狼嚎,打断了他们说笑的兴致,三人稍事休整,就准备起身。
二狗一边起身掸掸尘土,还一边问绣娘:“你是咋走出来家的啊?”
“我不记得了。”绣娘说:“我只记得在家喝了一杯茶,没多久就看到有人叫我去上花轿,我就去花轿上,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事情应该是这样。”刘景荣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还是推断出了大概经过:“今天白天,赛比干和我去搬东西,过了一会儿才出来,他应该是留下物品后,再把药粉下到你的茶壶里或者是摸到杯子上了。药粉是曼陀罗花和贤哲所做,致幻效果强,你一杯茶下肚,很快产生了幻觉,以为接亲的到了。而实际上,赛比干一定是留了其他的药粉,吸引你到他埋伏好的地方,之后,就把你抓走了。”
“真看不出来啊!”二狗随即大骂:“看着那家伙有相貌,有学问,人五人六的,没想到就不干人事儿,还什么赛比干,我看他是赛猪肝。整个一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
“今天,竟然……”绣娘惊得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想,就在他们走向村子时,涌现出几个一身黑长袍,背上背着大刀,腰间挎着匕首和枪套的人跳了出来,他们蒙着脸,手里拿着盒子炮,迅速朝三人包抄过来。走近时,才发现他们腰扎红绳,脚蹬千层底布鞋,还打着绑腿。他们刻意压低声音说:“莫叽歪,否则开枪了。”口音是非常纯正的山西音。
“啊……”三人不由得被吓坏了,刘景荣最先冷静下来实话实说:“我们不大声。”随后,任由眼前的人把他们押着肩膀带走。走了几十米,一个人摘下蒙面布,手指伸到嘴边,学着喜鹊叫了两声“喳喳喳……”
随即,大约50个同样装束的人从草丛,树枝,岩石和洞穴中走出来。其中有一个人示意大家停下,然后大家依次停好,之后,他问众人:“你们这是干甚的?”
“大哥,他们的身份不明。”抓住三人的头目说:“但是他们多次提到了赛比干,一定和西岭的夺命镖有关,我就把他们抓来了。”
“不愧是喜鹊老五啊!”他说:“你这鸟语和耳力,我是见识了。”
“快慢机哥哥,客气什么,我只是会鸟叫,哪儿比得上你的枪啊,你可是枪枪要命啊。”喜鹊也谦虚了几句,随后问刘景荣:“你后生看着挺文气的,和一个女子,一个小孩子夜里在这作甚?莫不是……口味挺重啊?”
“啊?!”三人都听不懂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他们也想不到男女三人夜里走在深山之间容易惹人闲话,但是刘景荣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善,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从自己逃难到来到山村,从绣娘失踪到救人出山,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这些人讲了,并说:“好汉爷,我们真的没钱了,绣娘明天出嫁,好歹人家姑娘一辈子的事,你就发发慈悲,放我们走吧。”
快慢机和喜鹊一听,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俩人交换眼神,快慢机问:“既然这样,我们也是穷出身,不会管你们要钱,只是……”
“道儿上有规矩,不能白放人,你们得帮我们办件事。”喜鹊理直气壮地说:“不然,你们可别想走了。”
“不知是啥事啊?”二狗怯生生地问:“办成了,能给钱不?”
“办成了,钱可不会少你的。”快慢机说:“甚至,我还能介绍你入伙。”
“真的?”二狗心中大喜:“那是什么忙啊?”
“事不大,带我们去西岭,灭了夺命镖,运走银子。”喜鹊不卖关子。
“银子?是不是晋泰银号的?”刘景荣不由得一惊。
快慢机和喜鹊交换了眼神,其他人一听,兴致随即来了,快慢机竟然有点儿兴奋了:“你知道这些银子?”
“今天夺命镖让俺从油锅里捞银子,俺捞出来一看上面印着‘晋泰银号’。”刘景荣说着,就把详情又讲了一遍。
“错不了!”喜鹊兴奋了:“快,带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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